“多跑路......”周正沉吟着看着那地方，一眼又一眼，“当年也是后勤跟不上，能通行就是两个月时间，不然......”
  “我们现在搞建设。”
  李一鸣竹尖点中的地方，长长深入到滇边：“这种地方不急一时，打下来治理到发挥作用要花很长时间，现在要把它们都变成我们的外围经济区。”
  外围，经济区......
  周正凝视那处，会意道：“像香...江？”
  “对，这么多牛从这里过，这里肯定要跟这个生意做配套建设。以后，这里几万平方公里就是大型养牛场了，让他们帮我们养点牛。”
  “养牛？”周正偏头看向李一鸣，这孩子嘴角带着一丝冷冷的笑意。
  “这附近几个邦都有分家自己过的愿望，那就...”
  李一鸣竹条轻轻敲了下地图：“潜移默化三五年，机会来时推一把。”
  周正心头咀嚼着那话，盯着地图看了一会，微微颔首。
  老毛子还曾经是老大哥，阿三算个什么东西！
  一鸣虽然没说，但他也懂了，老毛子都能分崩离析，阿三为什么不能？
  他自然知道李一鸣的意思，这样偏远地方，后勤困难。
  短时间之内如果用武力解决，势必牵扯很多精力，但随着时间推移，我们的优势只会越来越大。
  三五年是关键期。
  在还没收回来之前，利用经济手段直接调动别国资源来做事，这正是李一鸣高明手段。
  别看李一鸣只说了个买牛，那后头肯定还有无数手段含而未发，都是绝密的那种。
  想到这，周正嘴角不由得也跟着浮出一丝笑意，有这孩子在，很多问题都不是问题了。
  “他们肯定会卖？”
  “肯定会卖，这牛在他们国家其实没用，卖给我们还能换钱，钱到手什么都好。
  当然会有不同意见，这是好事，我们随口一个订单出去，他们就分裂，让他们吵去，吵到打起来更妙！”
  “这样......”周正捏起了下巴，沉吟失笑。
  “其实多数人会同意，他们把牛当宝贝自己不吃，但现在又穷，以前也有出口一部分去中...东那边，卖给我们也没什么不同。”
  “中东？”
  “对，那边主要吃牛羊。”
  “哦......”
  李一鸣看看周正：“特别是大家都知道，我们不差这点牛，不卖对我们影响也不大。”
  不缺东西时反正好做生意，这道理真妙！周正想了想，点头：“那要怎么操作？”
  回头汇报，大家肯定得问个明白，可不能像是墨西哥那种弄出几个心梗来。
  “先汇报这个事，大家有数，然后我这边会放风出去，美国佬肯定想要出口，然后我会把消息透给阿三那边，他们在香江有不少关系户。”
  “哦......”周正盯着地图，“真要给他们那么多钱，他们好像没有上市公司。”
  没上市公司，就没法通过炒卖的办法弄资金了。
  李一鸣笑了：“他们会要别的东西。”
  “什么东西？”
  “比如，我们可以卖给他们连环画，电影，音乐......
  ”李一鸣笑笑，“他们识字率很低。也不一定就卖，在那边租也可以，在那边直接投资做点生意，很容易，这边......”
  李一鸣往外努努嘴：“会做生意的人很多，弄点过去。”
  “哦....”
  “还有很多日用消费品，他们那边擦屁股是用手，我们造的自动洗屁股机肯定很好卖。但大多数肯定跟老百姓没关系，所以他们内部矛盾会加剧。
  那边卖牛肯定是国家配合资本家一起干的，收购的牛肯定非常便宜，中间利润很高，但这些钱，到不了普通人手里，所以分配也是很大的问题。”
  周正摸着下巴想了想，似乎懂了，果然这生意之后矛盾丛丛，但这都是好事。
  “先说这个怎么运。”
  李一鸣拿竹条在地图上慢慢移动：“我会让他们把牛运到那边，在这里交易，我们只要好牛，按重量有收购标准，另外不健康的都不收，......”
  周正看眼李一鸣，这话说得妥妥资本家味道。
  “路很远啊！过来的牛估计都......”
  “对，都瘦了，但那是他们得解决的问题，也许就是从南到北一点点收着赶，这么远的路，麻烦肯定不小。
  另外所以长途过来的牛肯定要休养防疫，质量不好就只能便宜卖，他们不可能再运回去。
  这片地区，资料上显示夏季温暖多雨，可以做我们的养殖基地，从这里入滇，我们这边可以建个食品厂，处理一小部分，然后一路赶一路养，顺便解决一些劳动问题。”
  周正想了想，问道：“这些都是什么牛？”
  “应该是水牛比较多，他们虽然不吃牛，但也不是所有牛都当宝，水牛他们觉得一般没那神圣，因为比较黑，他们说的圣牛是那种较白的瘤牛。”
  “哦，他们是种姓制吧？”
  “对，这国是个怪胎。做决定的人都是高种姓的，现在他们对外政策也在骑墙，美苏都不会反对这个事，从我们这里弄到钱之后，他们会想办法跟阿三做生意，......”
  “武器？”
  “对......但这些都不要紧，他们只要买了，回头矛盾更大。”
  李一鸣的竹条在地图上移动着，指向大江南北。
  “你说这些牛得一路帮着搞建设过来？”周正看看李一鸣，“然后分散到各地？”
  “基本是的，然后也可以给当地提供一些肉食。步步推进，从这里入境，然后分散，寄养，部分入滇，大部分进川，川中盆地可以作为最大的集散地，经过育肥，有的可以杀了做成食品，牛肉可以做的东西很多，......”
  “漫漫长路啊！”周正感叹，似乎已经看到了无数头牛翻山越岭的场面。
  李一鸣摇头：“还好，那边海拔高，山区我们本来就有交通建设计划，山边滑轨，过河有飞桥。”
  “......那得有一段时间了。”
  “嗯，其实也快，另外，这个运输计划要充分利用水系，从这里开始，......”
  李一鸣竹条移动，“这里金沙江、龙川江、普渡河、小江、以礼河、牛栏江、横江、程海、泸沽湖、滇池这是长江水系，这一条线可以铺到整个东部，这里走淮河，......这里走京杭大运河就可以往北送。”
  竹条轻啪。
  “这边南盘江、曲江、可渡河、黄泥河、驮娘江、抚仙湖、星云湖、杞麓湖、阳宗海、异龙湖，可以把牛运到两粤。”
  “走红河水系，礼社江、绿汁江、把边江、阿墨江、李仙江、南溪河、盘龙江，这个主要是粤西。”
  “澜沧江水系、漾濞江、威远江、曼老江、南腊河、南览河、流沙河、洱海。怒江水系包括老窝河、枯柯河、南汀河、南滚河、南卡江。独龙江水系包括槟榔江、大盈江、瑞丽江。”
  竹条仿佛化出无数残影。
  “你回去后弄一个小组，让他们讨论研究，在这过程里头成长一下。”
  周正抹汗点头。
  李一鸣竹条轻轻划动：“这沿途就要计划安排好，不能让牛太吃力，这些牛在那边没怎么劳动过，容易过劳死。”
  “唔......边养边走？”
  “对！”
  “然后......”李一鸣看看地图上那片山区，“这次建设工程量很大，我们的坦克可以派上大用场。”
  “五九式？”
  “对，我画几张图，回去让他们改装成别的功能。”
  “什么？”
  “消防坦克，这东西不但自己要且，而且也会很好卖。”
  “消防？”
  “对，消防很重要，山火油田，这个比一般消防车好用，我们以前弄的东西，改造就可以卖出高价了。”
  “卖给阿三？”
  “可以卖几台，看他们出什么价，他们应该会买。”
  “可...”
  “巴基斯坦不会反对，这是消防用品，又没几辆，他们要也可以卖给他们几台，...”
  “老厂也不用停，我们自己至少要一万台，另外再有就是新的型号。”
  “其实缚龙这个名字不是光指前面那个计划。我们整个计划也叫这名字，......”李一鸣轻声开口。
  周正微震，眼一眯点头：“不能让别人看出我们很快会强大。”
  “但我们绑的是活结，随时可挣开，别人以为我们绑住自己，就会大意。这样可以给我们争取更多时间......”
  周正点点头，心里有了数，李一鸣这都是为了麻痹敌人，把坦克都改成消防了，再加上一个全国紧急防震，整个外部环境就稳了。
  “新式武器，到飞机上我会画些图给你，......”
  李一鸣走到窗台边，一张桌上摆着几套衣服，其中有套小号的军服，“我们野战装备也要改，像这个领标太艳了，容易给人当靶子打。”
  周正走过来瞄了眼，默默点头。
  “走吧！”李一鸣提起箱子，轻若无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