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啦，还能有什么疑问？”易晓凡感叹说，“季颜，我觉得楼总对你真的很上心，连你的自尊心都考虑到了。”
  侧头瞅了眼季颜，问：“你不信？”
  “我不知道。”
  季颜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心里其实已经相信了吧，只是不敢承认。
  好象一旦承认，她就会陷入到楼少扬的迷潭当中，再也拨不出来。
  易晓丹就知道她会这样回答，白了她一眼说：“这样吧，我给客户打电话问问。”
  她说完便拿起电话，准备打电话。
  季颜连忙按她的手：“别，为了这事给人家打电话多难为情。万一你猜错了，楼少扬根本没有做什么，客户会怎么想我们？”
  “你以为我会那么傻，直接问人家，是不是楼总让你们跟我们合作？就算是，人家肯定也不会承认的。放心，我会套他们的话的，我比你更怕丢掉客户。”
  易晓丹一边说，一边朝季颜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季颜脸上微烫，她就知道，易晓丹这是在取笑她。
  什么叫她更怕丢掉客户？因为没有楼少扬在背后给她撑腰？
  就在季颜一愣神的工夫，易晓丹已经拨通了客户的电话。
  她简单就业务上的问题跟客户交流了几句，然后便如朋友般跟人拉起了家常，不着痕迹地套问别人当初怎么会考虑到跟她和季颜合作。
  易晓丹打电话的时候开了免提，季颜也可以听见客户所说的话。
  打过几个电话后，不用易晓丹说，季颜也明白了，这些客户之所以会跟她们合作，当真有背后不可言说的原因。
  虽然几个客户都没有明说，但从他们含含糊糊的只言片语中，可以拼凑出这样一个结论，有人在背后操作。
  有人说，老板突然明确指出要跟她们合作，却没有给出恰当的解释。
  有人说，原本打算跟的公司合作，但公司上层突然就改变了主意，甚至撕毁了原有的合同。
  也有老板打着哈哈说，看到了她们在时装设计大赛上的精彩表现，加上有人推荐之类，所以就决定跟她们合作了。但具体推荐人为谁，却又语焉不祥。
  “季颜，你还有什么话说？”易晓丹得意地放下电话，笑看着季颜。
  季颜无言以答。
  接下来的一整天，她都心思恍惚，连工作也做不下去。
  到最后，易晓丹都看不下去了，连连催促她赶紧回家去休息。
  “你呆在这儿也起不了什么作用，不如回去好好理清自己的心思。季颜，我真的觉得楼少扬对你挺上心的。不过，你跟他家差距太大，你各方面考虑周全也是对的。”
  易晓丹说这话的时候，十分认真。她是真心怕季颜将来不幸福啊。
  若不是楼少扬和楼雨霏兄妹俩都对季颜很好，她其实并不太赞成季颜跟楼家扯到一块。
  八卦归八卦，生意归生意，她还是更希望好朋友更加幸福的。
  季颜很感激她，听从了她的建议，心情烦乱收拾东西离开工作室。她真的需要静下心来好好想起。
  与此同时，楼少扬也离开了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