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雨霏见他不肯承认他跟方忻菲的关系，有些意外，又有些莫可名状的激动。
  他不是喜欢她吗？为什么他不承认？
  难道，是她看错了？
  她努力回想着吴清濯对方忻菲那些非同寻常的举止，摇了摇头，否认了自己的猜想。
  她嘟着嘴说：“那天，你看她的眼神特别狂热。她出现在台上的时候，你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她身上，视线一直追随着她。你的眼神非常炽热。这点你是骗不了我的。”
  “我有吗？我一直看着她？眼神很狂热？”吴清濯傻傻地重复着楼雨霏的话。
  他怎么觉得她说的根本不是他，而是一个陌生人呢？
  他微微歪着头，仔细地回想那天发生的事情。
  在方忻菲上台后，他当真一直在看着她？
  突然，他想起来了。楼雨霏说得没错，他的确是一直在看着她。
  “雨霏，我想你弄错了。我确实一直在看着方忻菲，但不是看她这个人，而是看她身上穿的衣服。雨霏，我想你不能不承认，方忻菲的台风很好，气质也不错，是个很出色的模特。她那天表现得很好，把那套服装的魅力充分展示出来了。所以，我才会那样欣喜。我的眼神也许如你所说，是狂热的，但不是因为我喜欢她，而是因为，我知道这次走秀成功了，这套服装一定会得到很多人的认可。后来不是有许多客户找我了吗？这足以证明这一点。”
  吴清濯滔滔不绝说了一大通，把楼雨霏都快说懵了。
  他在说什么？他说他欣赏的不是方忻菲，而是她身上穿的那套衣服。
  或者说，他并非不欣赏方忻菲，不过，他只是从业务的角度来欣赏她的能力，而不是从男人的角度来欣赏她这个女人。
  真是这样吗？
  她怎么没有想到过这种可能性？
  楼雨霏懵了一会，傻傻地又说：“可是，她刚一下台，你就迫不及待地到后台去找她。你能说，你当真对她一点意思都没有？”
  她说到这儿，心里又酸酸的不是滋味。
  那天，她被方忻菲抢白过，穿着一点不适合她的服装，心里别扭得很。
  可是吴清濯偏偏急着去找方忻菲。
  他跟方忻菲在一块聊天的时候，应该是把她忘记了吧。
  吴清濯点点她的额头，轻声责怪说：“她立了一大功，我怎么可能不去后台慰问一下？这也是为了今后开展工作嘛。”
  “可是，你那天明明是准备跟她一起出席活动的。你还让我穿为她设计的服装，你当时为什么不换一套？”
  楼雨霏一说到这个，心里有很委屈。
  要不是那套礼服，她那天怎么可能被方忻菲取笑？
  吴清濯知道，这件事不太好解释。若是解释得不好，说不定楼雨霏会更加生气。
  他想了想，决定还是实话实说。有时候，只有说实话才是最好的选择。
  “好吧，雨霏，我承认那天我其实是有点私心。那套服装比较成熟，我是希望你看上去显得年龄大一点，在那种场合才不会显得格格不入。再有就是，我不希望你太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