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是我偷拍到的，吴清濯跟别的女人偷情的照片。当时，我还没跟他分手。”方忻菲解释说，“我察觉到他不对劲，所以请了私家侦探拍摄，拍到了这些照片。”
  她已经放下了捂着脸的手，语气幽幽的，很是怅然。
  苏紫涵还在往下翻看，闻言说：“后面还有更露骨的呢。楼小姐，你看。”
  接着，她又翻出了几张室内的照片。
  不过，那几张照片因为是在外面偷拍的，隔得远，又隔着窗户，加上灯光不是很明亮，所以人影不是十分清晰。
  但从模糊的轮廓上看，照片里面的男人跟吴清濯很象。
  那些照片中的男女主人公，比起在外面拍到的，自然是更大胆一些。
  苏紫涵气愤地说：“忻菲姐，我真是替你不值。你都察觉了他在外面偷吃，还不肯跟他分手，还要拼命奉迎他讨好他，想让他看到你的好，回心转意。结果呢，人家还不是把你一脚踢开了。”
  “别说了，紫涵。”方忻菲企求的语气说。
  她的声音很有些凄楚，一定是被说中了伤心处。
  “好了好了，我不说了。”苏紫涵马上关掉了电脑上的画面，接住了方忻菲的肩，“忻菲姐，没事了，这些都是过去的事了。我知道你现在还没能完全把他割舍，不过我相信你是勇敢的聪明的女人，你一定能够彻底把他忘记的。真希望你能早点走出阴影。”
  “我会的，我一定会努力走出来的。”方忻菲以斩钉截铁的口气说。
  象是在向苏紫涵保证，又象是在给自己打气。
  “这就对了。”苏紫涵欣慰地说。
  她转向楼雨霏，说：“楼小姐，所有的东西，我们都毫无保留地让你知道了。还有许多，是我们也没有调查出来的。我相信，吴清濯的劣迹还不止这些。依我说，这样的渣男就该痛快跟他分手。否则，忻菲姐就是个例子。不过，忻菲姐不让我这样说，我就不再说了。你自己好自为之吧。今天的事，是我们对不起你在先，你打算怎么办？”
  “算了，就当什么都没发生吧。”楼雨霏说。
  她的眼神毫无生气，她一点也不想再在这儿呆下去了。
  她转过身，象个行尸走肉一般往外走。
  她是真的一点都不想计较这些事情了，因为，她现在只觉得心力交猝，实在是一点力气一点跟人争竞的心都没有了。
  第一次恋爱，年轻女孩子的初恋，就这样破碎了。
  几个小时前，她还以为自己拥有了全世界，现在，却仿佛一下子失去了所有。
  真他妈的恶心，从来教养很好的楼雨霏默默地在心里爆了句粗口。
  这是她过去从来没有做过的。
  方忻菲和苏紫涵站在原地，目送她离开。
  楼雨霏的身影消失在房间门外，很快，外面响起了司机的声音：“楼小姐，您这是要回家吗？要不要我送你？”
  “不用了。”楼雨霏淡淡的声音回答。
  声音很轻，轻得象是泡沫，被风轻轻一吹就散，一散就不见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