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清濯很迷惑，明明这是三个很不一样的女孩子，几乎没有什么共同点，为什么他会把她们混淆在一起。
  起初只是两个人，他总是把念夕当成楼雨霏，傻傻分不清楚。
  现在好了，居然又多了一个。
  他这是得了精神分裂症吗？
  吴清濯敲敲自己的脑袋，想让自己变得清醒一点。
  楼雨霏现在也意识到了这点。吴清濯说念夕跟他的初恋情人很象，现在又说她跟他的初恋情人很象，莫非，是她和念夕各有某个方面跟他的初恋情人很象？
  可是，她和念夕明明就是同一个人嘛。
  唉，乱了乱了。
  楼雨霏想得头疼，干脆不想了，推推又想靠到她身上来的吴清濯，说：“喂，你先说说看，你为什么会觉得念夕跟你的初恋情人象？她俩哪个地方象？”
  吴清濯脸上又露出迷茫混乱的表情。
  “我不知道。起初，我没有把她跟我的初恋情人混淆起来，我只是对她产生了感觉。我当时还庆幸过，我想，既然我能对别的女人产生好感，说不定我可以借此忘记我的初恋情人，重新开始一段新的感情。可是后来，我的脑海中就不住地出现她们两个人，有时候她俩会交织在一起，分不清彼此。”
  他顿了一下，又说：“那天在片场，我远远地望着念夕。突然，念夕变成了我的初恋情人。对了，她俩的身材都差不多，挺象的。但是她俩的气质很不一样。可即使是这样，我仍然会把念夕错看成我的初恋情人。我分不清楚，我喜欢的到底是念夕，还是把她当成了我的初恋情人的替身。我真的弄不清楚，所以，我不敢接近念夕。”
  楼雨霏这下子明白了，为什么吴清濯明明对念夕动了感情，却只敢远远地看着，连靠近人家都不敢。
  她差点想说，你真傻，为什么不坦然跟她接触呢。两个人多交流，就会发现她跟他的初恋情人更多不一样的地方。
  到那时，说不定他就会弄清楚，他对念夕到底抱着怎样的一种感情。
  是真的爱她，还是只是把她当成了替代品。
  这些话刚要说出口，她突然反应过来，她不就是念夕吗？
  念夕正是她楼雨霏，可不是别的什么人。
  她躲吴清濯都来不及，她可不想再接近他。
  要是近距离接触，吴清濯知道念夕就是她楼雨霏，那该多尴尬啊。
  他当然不会爱上她，要是能的话，当初就爱上她了。
  楼雨霏改变了主意，轻声说：“你不是真的爱她，你只是把她当成你初恋情人的替代品了。行了，我送你回家吧。对了，你家住在哪？”
  吴清濯喃喃地说：“真的？我不是真的爱上她？我只是把她当成替代品？”
  “那当然，”楼雨霏说，“哪有远远地看人家一眼就爱上人家的，你这爱不是真的爱，你可能只是误把她当成你的初恋情人了。所以，醒醒吧，别再弄错了。”
  “是吗？我这些天一直很痛苦，今晚喝酒也是因为这个。我是该醒醒了。”吴清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