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洪天全露出惊容，吃力地说道：“你……你是说寿命和记忆都可以典当？那……你要怎么收？”
  “怎么收，是本当主的事情。只要你愿意典当，本当主就有办法收取。”牧长生从容开口。
  洪天全想到自己的神魂都能被牵引到这里来，说不定对方真是自己的救星，便急忙说道：“那……我可以典当修炼的功法，你能救我出去吗？”
  “你的功法？”
  牧长生心头一跳：总算来了！
  他将洪天全扣押，为的就是五雷宗的雷法。如果将雷法与铜山灵仆的手段相结合，威力势必大增！
  不过，他也不能表现得太过急切，悠然道：“那先让本当主看看你的功法吧，你放开心神！”
  “好！”洪天全咬紧牙根，应声道。
  嗡！
  话音未落，他脑海中剧震。
  牧长生借助长生当铺的力量，搜索洪天全的记忆，掌握了《紫雷经》、《风雷经》和《金雷经》等三部功法。
  “嗯？”
  牧长生眉头一挑，皱眉道：“你们五雷宗不是有五部雷法，怎么你只掌握了三部？”
  洪天全瞪大眼睛，想不到对方真能看到自己的记忆。
  他顿时对这位神秘的长生当主敬若神明，不敢有丝毫隐瞒，解释道：“回前辈的话，另外的两部中，一部《凌霄雷经》只有掌门才可以修炼，还有一部《混元雷经》已经很多年没有人参悟出来了。”
  “这样啊？”
  牧长生暗自撇撇嘴，说道：“如果只有三部雷法的话，本当主只能救你一个人出去了。至于这些弟子，本当主就爱莫能助了。”
  “这怎么行？”
  洪天全露出为难之色，祈求地看着牧长生，说道，“我……我还知道一个秘密，不知道可不可以典当？”
  “秘密？”牧长生挑了挑眉头，“说来听听，让本当主看看有没有价值。”
  洪天全点头，说道：“我五雷宗中有一件雷系宝物，是二十年前传功长老带来的，据说是明阶神兵。若是前辈对雷法感兴趣，可以去我五雷宗看一看此物，说不定会有所帮助。”
  那件雷系宝物，虽然有明阶品质，但是宗门无人能动用，对于他们来说就是一个鸡肋。
  眼下，用来保全弟子的性命，也算是它的价值所在。
  哦？
  牧长生眉头挑起。
  这时，他身边突然出现了一具白玉骷髅。
  “啊！”
  洪天全惊呼一声，吓得直翻白眼，昏死当场。
  牧长生也不禁撇撇嘴，没好气道：“魍灵，你说你早不出现，晚不出现，偏偏在这时候出现，吓到我的客人了！”
  说起来，魍灵确实很久没有出现了。
  好像从上次交给他狂血战戟的债务之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
  现在又出现，莫非是有新的债务来了？
  果然，魍灵开口了，声音像磨砂一样粗糙：“主人，他说的东西应该是五雷珠，是当年大齐王室从上任主人手中典当过去的，也是一笔烂尾的债务！”
  说话间，牧长生面前飘落一张债务契约。
  “兹大齐九王子，以三千枚灵阶丹药，典当明阶下品宝器五雷珠一份，典当时间为二十年。”
  “目前，这份债务已经逾期十几年，可以把它要回来了。”魍灵干涩地开口。
  说完，这家伙又消失不见了。
  “喂……不是说五雷宗跟咱们没有债务关系吗？那五雷珠又是怎么回事？”牧长生喊了一声，不过已经没有人回应。
  他暗自配撇嘴，咕哝道：“神神叨叨的家伙，说走就走！”
  说话间，他走到洪天全面前，手中灵光闪烁，温润的神魂力量滋养着对方。
  洪天全幽幽睁开眼睛，看清牧长生之后，惊声道：“前辈，我……我刚才好像看到一具会说话的骷髅！”
  在正常人的观念中，人死如灯灭。就算是紫府强者，也不可能失去血肉之躯而独活啊。
  “你看错了！”
  牧长生淡然开口，从容道：“刚才的秘密也算有点价值，本当主同意将你们救出去。你先签了这份契约吧。”
  说话间，他迅速在面前形成契约，让洪天全签了。
  签完契约之后，洪天全还一脸不安地说道：“前辈，您一定要来救我们啊，一定不要忘记啊。”
  “放心，本当主最讲究诚信！”牧长生撇撇嘴，挥袖将他送出长生当铺。
  ……
  水牢中，五雷宗的弟子还在喋喋不休地抱怨着。
  “住口！”洪天全猛然睁开眼睛，凛然道：“都不要吵了。本长老保证你们所有人都能活着离开！”
  有弟子眼前一亮，急忙问道：“长老是打算向姓牧的妥协了吗？”
  “哼，怎么可能？”洪天全眼中闪烁怨毒之色，咬牙切齿道，“那小子羞辱我五雷宗，与老夫有不共戴天之仇，老夫岂能向他求饶？”
  “那……”其余弟子都露出狐疑之色。
  眼下，这水牢密不透风，连个人影都没有，他们根本不可能离去。
  莫非是长老伤势过重，出现幻觉了？
  几个弟子相视一眼，也不敢多嘴。
  片刻之后，有哗啦啦的水声响起，水牢的门打开了。
  一道黑影出现在门口。
  洪天全猛然抬起头，盯着来人。
  一众弟子都露出紧张之色，他们是被幽卫的人打出心理阴影了。
  “你们可以走了！”黑影迅速掠过，解开一众弟子身上的绳索。
  他走到洪天全身边的时候，嘴唇微动，吐出“长生当主”四个字。
  洪天全瞪大眼睛，身形剧震：想不到长生当主的速度竟然如此快，刚刚签完契约，就来救人了。
  “当主真信人！”他在黑影耳畔，郑重其事地说道。
  黑影嘴角微微扬起，嘱咐道：“离开之后，再也不要回来了。否则下一次，再救你们的话，可就是另外的价钱了！”
  “是是是，多谢前辈！”洪天全连忙应道。
  黑影匆匆离去。
  一众弟子瞠目结舌地看着洪天全。
  “长老，这是什么人？为什么会来救我们啊？”
  “这人好厉害啊，竟然能深入昌源城的水牢。”
  “原来长老早有准备，是我们太过慌张，乱了阵脚！”
  有弟子联想到洪天全刚才的话，都一脸敬佩之色：不愧是长老，神机妙算，手段远超自己等人的想象啊。在这偌大的水牢中，也能进退自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