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献宝
作者:城雁      更新:2021-01-17 17:53      字数:2125
  墨笛设计搞定了张芸,下一个目标,自然是等待萧畅和诸人汇集做一处,这样,他才有的放矢,否则,他前期所做的这一切,都将化作一场毫无意义的无用功。
  话说机会不负有心人,萧畅如他墨笛所意料的那般,处理完幻沙河的事情后,不过几天的功夫,他就来到了裴元琦的大本营里和众人汇合。
  这其间,墨笛自然而然先知先觉地逃了,一切做的隐蔽,倒也没人发现他的踪迹。究其原因,是怕被萧畅察觉,因他毕竟是仙体,各方面的灵力自是苗长恒等人无可比拟的。
  于是,他便趁着自己还未败露踪迹,而萧畅也忙着和各人或叙旧,或认识新友,彼此寒暄客套之际,他急忙隐遁去西荒湖,实施他的下一步计划去了。
  此时,一轮月牙当空照,弄的地面朦朦胧胧的。
  墨笛一头扎进西荒湖,水底黑黝黝的,好在他天生练就黑暗也能视物的本领,因此,倒也没觉得有甚么不便,现了原身,潜行游到底部。
  “吱呀”一声,摸黑打开房门,进入自己的屋舍,在床底下的那张雕花的玉石柜子里,“哐当”打开抽屉,从那里拿出一把刀来。
  在手中掂了掂,又将那刀从刀鞘里抽了出来,“呱啦”一声,刀身刮过刀鞘时,发出清脆的响声,霎时间,黑漆漆的屋子突然变得红艳艳、亮堂堂,且熠熠生辉。
  他挥舞了几下,刀身发出匹练似的红光,红光扫射处,周遭的物什纷纷坠落,心中不由暗叹,果然是把好刀,只可惜终究与他有缘无分,它很快就该属于他人的了。
  不过,这也没法,墨笛望了望那红滢滢的刀身,如今事情已到了这一地步,索性一不做、二不休,若能报此仇怨,毁了千年道行又如何,何况是把刀,说白了,不过也是身外之物罢了。
  他伸出手指,对着那刀身弹去,忽听得“滋滋”的几声,似有道闪电划过他的手指,将他的手指弹了出来,他有些吃痛,心里暗怒,不曾想他最近有些流年不利,就连这把刀,也是看人下菜碟。
  那周云处都可使得,为何他墨笛倒使不得了。
  然而,如今这都不重要了,反正这把刀,终将归他人所得,只要自己的原先目的达成就行了,其余的,以后再计较也不迟啊!
  将刀归入刀鞘,一手拿着,急匆匆的就赶往西荒湖底的水晶宫。
  其目的,自然是要撺掇他的主子去了。
  且说洪烈自从出了那“煮水”的事体后,回西荒湖底冷静地思忖,知道自己闯下了大祸,心里暗自后悔,只是当着湖中管事的众精怪,不好埋怨于墨笛,便只能在府邸里生闷气。
  更兼他的王后听闻信息,因怕牵连他的闺女,就将她留在自己娘家的府邸,自己只身赶回西荒湖。回来后,自然忍不住一通数落,连带着过往的错事,絮絮叨叨的连说了两天两夜。
  洪烈不甚其烦,但也只能忍着,听闻她数落的令人难堪得听不下时,就左耳进、右耳出,当做耳旁风了。
  王后骂了两日,见他不发一言,像是有了悔意,何况,事已至此,接下来更重要的,是该商讨如何应对后来的后果,故而,末了,只得叹了口气,终于不骂了。
  好几天过去了,西荒湖风平浪静,上头倒像忘了这回事似的。
  但洪烈夫妇反而更加的担心了,俗话说,山雨欲来风满楼,若是当天便降了旨意,还可根据情况,审时度势。若是罚的轻,认了就是,若是罚的重,反了就是了。
  再者说了,若是上峰旨意到早了,说明他们准备的仓促,若是自己实在难以抵敌,逃了就是,隐了行迹,水中的汪洋,可任由自己驰骋,要知道,上方虽然能者甚多,但到了水中,或多或少都有行的障碍。
  那些叱咤风云的神仙们,虽则念些避水诀,或带颗避水珠,也可在水中自由穿行,但要说法力吗?在水中倒是难以施展神通,不像他洪烈,在陆地、天空里,论功力,也只算的排个中上水平,但要说水路里的勾当,那他何惧之有?
  只除了那些大洋流的家伙们,但水族里的龙族们,哪一个不是拐弯抹角的亲戚,就算奉了旨意来捉拿,到时候,免不了抓的松了些,那么他就可瞅个便利,逃之夭夭就是了。
  当然,最理想的,便是上峰事忙,然后,将这样的凡尘事,大事化小、小事化无,最好是彻底将这事不当一回事,那么,他就万事大吉了。
  虽则理想很丰满,但现实很骨感。
  天界此刻还未有下文,不是最近事忙,忙的将此事忘了,就是他们在认真商议此事,这世上,凡事就怕“认真”二字,他们认真起来,一定会想个天衣无缝的计谋来对付他这条火龙。
  到时是想让他彻底地伏法,进入了六道轮回,还是让他避无可避,逃无可逃的归入天界的水牢呢?
  无论那一样的结局,对于他来说,终究是不乐意的,毕竟,到目前为止,他还是很满意这样自由自在的龙族身份。
  然而,天界的仙官们肯轻易就饶过了他么?
  想想似乎也没有这样的常理。
  想到此处,心下焦躁,不由得平白生出一团火,拿眼洒扫周围,见随从精怪们,个个都露出恐惧的神情,心内一时不落忍,唉,都是再熟悉不过的面孔,该找谁下手呢?又该以什么名目下手呢?
  虽说他是这里的王,但也得讲理不是。
  将精怪们都扫射过遍,都是些老实巴交的,洪烈叹了口气,要是那个始作俑者的狗才在此就好了,他给本老爷惹的事还少吗?要找人撒性子,也得找他不是么?
  满怀希冀地看向门外,可巧,“蹬蹬噔”传来了一阵脚步声,一物憋了进来,这一看,好啊!那厢里跑来的,不是那个狗才么,出了事情,这几天,也不晓得他到哪里躲祸去了。
  看那一脸嘚瑟的笑容,他倒过得轻巧,过得好逍遥自在的么!
  而今正愁无处发泄这满腔的怒火,他这可是自己赶热灶似的赶来,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那就只能怪他自己不长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