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一入侯门深似海 啊
作者:恬怡19      更新:2021-04-21 21:12      字数:2914
  这是一座中国古典式建筑园林府址,台楼阁,蜿蜒曲折。假山伴着郁郁葱葱树木,湖里的鱼儿在莲叶间尽情嬉戏。
  时令夏至,自然界处处散发出蓬勃茂盛的生命力。奇花异草,不计其数,和醺的暖风里面都包裹着花香,这是一个富贵人家极尽奢华的庄园,丝毫不逊色于《石头记》里的大观园。夏日的阳光明媚无限,让人有一种心底的躁动。何况待在这纸醉金迷,吴侬软语的情欲世界里。
  在我看来,《金**》描写**也罢,人性之恶也罢。其实更多的是赤裸裸的现实世界,只不过它是过于真实了,现实的让人不敢相信,人世间原来如此粗俗鄙陋。
  大多数人的生活本就是平平淡淡的衣食住行,西门庆式的吃喝嫖赌,玩乐的人生态度和意义。这当然也有西门庆所做的一切鸡鸣狗盗之事,欺压百姓,巴结奉承,附炎趋势,都只不过是形势所逼。
  什么是生存之道,绝对不是道学家所谓的戒淫戒贪,佛家的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这里只有那狐朋狗友花大等十兄弟;巧舌如簧,昧良心的媒婆,为了生活甘愿做王八,做着把女儿送于人手的男人。
  看似一味的骄奢淫逸,其实都是惨不忍睹的现实人生。
  这一切都好过那些虚伪的说教词令,还不如把事实告诉你,让你自己来判断来的爽快真诚。
  “李唐,怎么你就这么否定你学过的人生大道理,心灵鸡汤,没有用处的废话,虚伪的说教,荒唐的人性向善论。哈哈,不错嘛,有进步。”九卦提醒我说。
  正当我被这眼前的美景吸引,流连忘返之时。一个偏偏少年,穿一袭白纱,脸庞清瘦俊俏,不看衣服只看脸,你真会以为他是一个姑娘。
  莫不是这就是同西门庆玩“玻璃之恋”的书童。难怪西门庆会对他动手动脚,原来是在他眼中,书童已经不再是个男人,而是一个女人了。
  “春梅姐姐,金莲嫂子喊你去伺候了!你在这躲什么清闲?”他笑着对我说。
  “瓜娃,过来姐姐看看你个子长高了没?”说话间,我一只手拉住他,一只手掐他那有点粉嫩的脸蛋。摸上去真是柔软光滑,难怪男人会喜欢,估计女人也不过如此吧。
  “讨厌,姐姐你干什么?这么没规没矩,小心被人瞅见,可羞死人啦。”
  书童扭捏着故作生气地说。
  “怕什么,我一个黄花大闺女都不怕别人说三道四,你一个大男人到扭扭捏捏,也太没出息了吧。”
  我趁机揩他的油。他一把将我的手打开,转身跑开,边跑边骂道:“好不害臊浪蹄子,你是想男人想疯了吧,我看着西门府上,就剩那门口是石狮子是干净的。”
  “你就胡说八道吧,小心你西门大爷把你的舌头给割了。”我笑着骂他。
  目送他走开,我知道,这何尝不是一个命苦人。
  “李唐,你先管好你自己吧。你别小看他谁让被西门庆玩弄,他也是有尊严的。说起这同性恋,古希腊哲学家柏拉图,就毫不避讳地谈到过,不管是男性美,还是女性美,只要是美的东西我们都喜欢。这样就是跨别性别的爱恋,估计也就是所谓同性恋。《金**》里,也有好多同性恋,看来这是全世界相通的,你们人类可真搞笑,这同性恋搞下去,就真不怕,迟早有一天你们会灭种吗?”九卦说。
  算了吧,你个外星人根本不会懂。王小波写过的关于同性恋的经典话语送给你:“在同性看来,当我是男人时,你就是我眼中男人的女人;当我是女人时,你就是我眼中女人的男人。”
  “获益匪浅。哈哈哈”九卦不再言语。
  只见这西门庆府上,清扫门厅,上上下下忙个不亦乐乎,每个人都忙忙碌碌为了迎接这贵客蔡孙状元。
  西门庆也知道“朝内有人好做官”的道理,自从他攀上这当朝宰相蔡京之后,官是越做越大,野心也越来越大。他心里清楚这蔡孙,是受蔡京委托来考察他的,所以他要挖空心思,无所不用奇极来巴结奉承蔡孙。他挖空心思,先打听了这蔡孙的喜好。
  据蔡孙的朋友说,他是一个穷酸文人出身,后来拜在蔡京门下,才飞黄腾达,有了今朝这状元郎的身份。再说这人平时喜欢字画,尤其是喜欢书法,这样西门庆提前派下人四处搜够了许多名人字画,以投其所好。
  西门庆唯一没有打听来的就是这蔡孙到底近不近女色?所以他也拿不准到底该怎么办,只能静观其变,临场发挥了。
  且说当我来到他们招待蔡孙的宴厅里时。一股芳香浓郁金华酒味扑鼻而来,这浓郁的香味,让人不喝自醉。一张圆形八仙桌上,摆满了奇珍异果,山珍海味。有新疆哈密瓜,福建鲜荔枝,西北红樱桃,桃酥点心,鸡鸭鱼肉,鲍鱼燕窝鱼翅粥,人参木耳莲子汤...
  西门庆坐在主位,左边紧挨着蔡孙,右边是李瓶儿,正对面是潘金莲和花大,斜对面是西门庆同僚武官。旁边站着七八个随时伺候的丫鬟,准备添酒倒茶。席面上的人穿的珠光宝气,丫鬟们也都打扮的花枝招展。只见他们推杯换盏间谈笑风生。
  在我看来,他们个个心怀鬼胎,皮笑肉不笑,做着虚伪的表情,麻不不仁的应酬,这就组成一桌中国式饭局。
  丫鬟们都凝神闭气,小心翼翼,垂眉低头,一丝不苟地伺候着,好像这世界和他们本无关系,这里只有西门庆和他的事业,他的女人们。
  我进去后,潘金莲给我使眼色让我到她身边伺候,我接过一个丫鬟递给我的酒壶,站在她的身旁。
  只见这蔡孙笑着对西门庆说:“西门官人,如此盛情款待,叫小生如何担待?”
  “蔡老爷过谦了,这本是小弟应尽的地方礼数,有不到之处,还望您老人家万分担待。”西门陪着笑脸说。
  “蔡老爷能光临寒舍,我们府上上下都感觉蓬荜生辉,小妾这厢有礼了。”只见李瓶儿端起一杯酒,敬给蔡孙。
  “小娘子,哪敢哪敢。今日多有叨扰,还望莫怪。”蔡孙接过酒一饮而尽,连连道谢。
  “听西门官人这两天总是提起您蔡孙大人,今日一见固然名不虚传,一派儒者风范,风流倜傥,我的小妾真是望尘莫及,小女子这厢有礼了,我先干为敬,望大人不吝赐教。”潘金莲叶不甘人后,自喝一杯酒,望着蔡孙。
  “嫂夫人过奖了,小生乃一介布衣,穷困潦倒。今蒙皇上恩典,蔡丞相提携,方有今日之飞黄腾达。倒是多谢西门大官人和府上劳心,小生受之有愧。”蔡孙边说边还礼。
  我急忙准备给蔡孙添满酒,他竟望着我发呆,莫不是这家伙看上春梅了。
  酒是色媒人,我得好好把握这机会,让这蔡孙和西门庆反目,好报我羞辱之仇。
  俗话说的好,报复仇人最好的方式就是将他心爱的东西让他永远失去,把所受的不公正加倍给他还回去。
  我红着这脸,低头轻轻呼喊了一声:“蔡大人!”
  他才回过神来,动作很僵硬地让我添酒。这一切都看在西门庆眼里,他冲着我笑了笑。我也感觉到了不安和紧张。这估计就是他的饭局公关,几个夫人都用上了,没成想我这么一个丫鬟确被瞅上眼了。我的抓住这来之不易的机会。
  我站在潘金莲身旁继续伺候,看着这么一群无聊的人相互奉承恭维,说着言不由衷的话。
  想想也可笑,这里每个人都心怀鬼胎,但却都要戴着伪善的面具,皮笑肉不笑,却彼此都心照不宣,还要显示的其乐融融,这是多么的滑稽可笑。
  “李唐,你就别装作有多清高了。如果让你生活在这没有尊严的世界里,就连的简单的活下去都是一种奢侈的时候,你还有什么心思去抱怨世界的不公。估计人们都在忙于人世间的虚伪应酬,勾心斗角的煎熬,为了五斗米屈膝下跪的活着。不要以为你就是超越芸芸众生的存在,你就是一个活在社会最底层的蝼蚁,除非你努力的往上爬,否者你只能淹死在臭水沟里。”九卦对我说。
  我在心里答复他说,既然你不让我回去,那我就把这虚伪肮脏的交易给你毁灭了,我看看还能怎样?难不成还变成世界末日。
  想着想着我就自己家偷着乐了,想起了好多套路这蔡孙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