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小方国的消亡
作者:若蚁      更新:2021-04-30 12:49      字数:9234
  他说:“明年,这护送的队伍,照样派出,但所有换回来的东西,在他们这里,由你们高山人自已全部数好,看好,再往山上挑,只是这护送人的酬劳,希望能给到四分之一左右的东西。
  “四分之一,未免太多了吧”,南门池一听,本能地说。
  “听起来是有点多,但路上如真有争斗,会有死伤的,这样平均下来,也是合理的”,贾增说道。
  南门池一下未置可否。
  但接下来的一切,就不是他自已所能决定的了。
  他被人家抓住了痛脚了。
  原来,吃饭之时,贾增这里走出个频有几分姿色的女人,帮忙倒酒。
  席间,这女人在为南门池倒酒时,二次都不经意地,胸脯碰到了他的手臂,这南门池当然感觉到了,虽然喝了酒。
  而现在,是越喝越多了。
  这用饭和喝酒时间,用了二个多近三个时辰,个个都喝个醉乎乎的。
  散席后,贾增打发走了所有人,只留下那个女人帮忙冲茶给自已和南门池喝。
  看到南门池也昏昏欲睡的样子,他对那女人说,“你扶南兄弟到对面那客人房,安排他睡一会吧”。
  虽是喝得有点多,但南门池也是有几分清醒的,也正想睡一会,听到这贾增叫这女人扶自已去睡,他心里也高兴,心想,等会,说不准,这胳膊,还能碰到这女人的胸脯,那叫**。
  他真是心生猥琐了,不是有点,而是天性或经历,令他如此想像,更况是喝了好多的酒。
  现在有些人,通常用“虽然我长得丑,但我想得美啊”来调侃自已,但,人的命,是不同的,这南门池,现在,长得不丑的他,不但想得美,却还能梦想成真的。
  出去的短短一段路,南门池当然是要自已装得喝得很醉的样子了,这样子,他想着的路数,他左边的身体,是紧紧贴住这女人右边的身体,她的胳脯挽着他,这南门池感觉,那真叫舒服啊。
  可这女人,并不太介意一样的。
  只走过对面,很快就到了那客房,那女人帮南门池脱下鞋子,扶好他睡下,出去打水。
  很快,她回来了,掩上了门,用湿布帮南门池擦脸,她俯得很低,胸脯再一次紧贴睡下的南门池的胸部。
  意图很明显。
  南门池虽喝了好多的酒,但男人的好色,是天性。
  这种情况,通常,除非这男人不喜欢这女人,否则,是不能幸免的,都有事出来的。
  能躲过者是十分理智之男人了,但也可能意味着,这不是正常的男人,而是超出了正常的男人。
  送上门来,因为人家,这是有目的的,而目标,就是你这南门池,普通人,想想还是可以的,这份,就别意淫了,那叫浪费时间与水资源,亏着的,是自己做男人的心气。
  南门柱,他本来就正值旺盛之年,而且好色,但可惜没什么头脑,面对这有几分姿色的陌生女人,而且感觉到她好像对自已是很有意思的,他自然就冲动了。
  而且,由小到大,到现在已是中年之时,他都不知道那个“怕”字是怎么写的,是怎么回事?
  完事以后,这南门池昏昏睡去。
  “兄弟,兄弟”,南门池被贾增叫醒了,此时,天色已暗了下来,很快天黑了。
  南门池一骨碌坐了起来,“真好睡”,他伸了伸懒腰。
  “兄弟,要么今晚不回去,在这多呆一天也好啊”,贾增说道。
  “不了,不了”,南门池马上下床,穿好鞋,“谢谢贾头领这么客气的”,他说道。
  刚遇上的艳事,也要向人家头人谢谢啊,其实,他心中是心虚多一点的。
  “别客气,真的现在就回去,不多呆一天吗?”,贾增仍是关心客气的说道。
  “不了,不了,告辞了”,一边说着,一边他已走向门外。
  “兄弟,等下,跟你说个事”,没让南门池走出去,贾增说道。
  他拉住南门池的衣袖说:“兄弟啊,你刚才搞了那女人,她现在正在自已地方哭着呢”。
  “啊”,南门池一愣,自已和那女人的事,他怎么这么快知道的,莫不是,他心里犯嘀咕了,也有了些防范的意识了。
  “你是怎么知道的?”,这南门池直接问贾增。
  “她去了那么久,所以我就随便问了她一句‘怎么去了那么久?’”,贾增说道。
  南门池没吭声,直着眼,看着贾增说话。
  “谁知道她说,你抱着她,不要她走”,贾增继续说道。
  南门池仍没吭声,仍直着眼,看着贾增继续说。
  “我问她,抱了多久?她说,‘抱了很多,抱了很久,都要了’”,贾增继续说。
  此时的南门池喝的酒,醒了,他想知道这女人的底细,“这女人是?”,他问到。
  贾增说道:“她呀,是我刚买回来,准备为我兄弟,就是贾善配的妾氏,这次贾善这么辛苦,我想打赏他些什么,他说想添个女人做妾氏,我就在外族找,昨天才买回来,她以为你就是她的男人,所以就对你好,你抱她,她想反正就这几天功夫,也没拒绝你,就任由你了,谁知道给了你,她才听我说不是你,现在,就在她自已的地方一直哭了”。
  南门池喝的酒,听完这席话,是彻底醒了,他后怕了,如果处理不好,这种事情,在人家的地方,被人家一阵乱棍打死,都有可能,而且在理。
  “南兄弟,我想过了,幸好我还没和我那兄弟说,这女人是买来给他的,不然麻烦可大了,现在,还有补救办法”,贾增说。
  听到这话,南门池如释重负,他二眼发亮,连忙说“贾兄弟,如何个补救法?”。
  “我重新再买多个女人给他就是了,不然,我都没法向贾善交待啊”,贾增脸露无奈地说道。
  “哦”了一声,南门池没再说话,他知道人家又要破费了,所以他没接住话说。
  “但,兄弟啊,你日后可要对她好了,不要再欺负她了”,贾增说道。
  “行,兄弟,这没问题,我日后定对她好”,南门池急不可待地说。
  这简直是峰回路转,刚才还怕闹出事的南门池,现在心里甭提多高兴,这女人,以后竟就成了自已的女人了。
  “你啊,下来一天就带上个女人上山,恐怕不好,而且山上还有你大哥作主,你还得听他的,我啊,刚才想好了,刚才你睡的这房子,日后就给你们二个住了,以后,你就多些下山来,看看你兄弟我,还有你这新添的妾氏吧”,贾增非常关心地说。
  “行,贾兄弟啊,你真的善解人意啊,你对我这么好,日后我自当回报”,南门池爽快回答道。
  “我善解人意?你啊,就真的是善解人衣了”,说完,他哈哈大笑。
  待南门池明白他说的谐音以后,二个人都哈哈大笑了起来。
  二个无耻之徒的笑声,说出什么叫:“人以群分,物以类聚”。
  回去积山国的路上,这南门池是如得春风一般得意。
  这世上,本就没有铁鞋,因穿着不舒服,不是人要的,自已也没心找那觅处,但得来的,想要的,真是全不费功夫的,这南门柱,此时的感觉,或正如此。
  就这样,近期几个月,他隔三岔五的就往这山下跑,还经常往这捎些好东西过来。
  其实,这女人是石寮寨的一个寡妇,自丈夫死后,这贾增,贾善二兄弟就占有了她,污坑一气地有二三年的了,可这南门池不明就里的,还以为是什么好货色。
  转眼又是第二年的开春,到六月底时,这高山国的人又有麻丝要拿出下山交换的。
  通常,他们一年要有二次这样的交易,但这次通常是较少的,以每年十月份的那次为主。
  这次的量才只有百担左右多点,除南门家有六十来担,剩余四十担左右是二十多个家庭自已的,他们组成了近一百五十人的队伍。
  这次交易,南门池自告奋勇负责为头人,因与山下这贾增,贾善二兄弟有了交集,也应该给些甜头给人家的,他心里明白,那女人,人家也不是白给他玩的。
  也是事有凑巧,今年的雨,下少了很多,一直用了很多年的几个大山塘,听家奴们说,都储不到一半的水,如是去年现在之时,那些山塘的水都是满满的。
  南门池以此为由,和其兄南门柱说,“我们的家奴这次就不用去做交易挑担了,叫他们挑下山就可以了,让他们回来,从山泉水源里都挑水灌满那几个山塘吧,不然下月就很缺水了。
  “而且,新一季的亚麻种植护理也要大面积开始了”,他说的话,也是有道理的。
  这次,南门池是聘请山下石寮寨的人去完成他们家这部份的麻丝交易,而没有用自已的高山人。
  用现在的话,是高山之上,这积山小方国的人,就业机会变少了,获取的物品当然也会变少了。
  当完成这次的交易时,南门柱见自己家八十担左右的麻丝换回来的东西,真比以前少了近三分之一,心中也是有些不悦,但没办法,这里,自已家的青壮年人都去备水了,要另请人,这次,就算了,毕竟,这次的麻丝不多的。
  他见自已的兄弟和山下的石寮人头人结识并有交往,就给他提个醒,毕竟,父亲和自己均与他们有过一些冲突,自已也被他们的人打伤过。
  而南门池这边,因山下有那女人,他也不想让自已大哥知道,因为在这山上,他已有一妻二妾,再说出这个女人,自然不好。
  很快的,到了十月份。
  今年的收成是差了,但也并不算太坏,算起来也有二百五十担左右,比去年少几十担吧。
  南门池还是和大哥南门柱说让他负责完成,南门柱竟也同意了。
  这南门柱,也真是比不上其父亲的勤劳与魄力,也怕这路途的辛苦。
  本来,今年的收成就已减少,又被人家拿去了部分,货品交换回来的结果可想而知,由于多了这石寮寨的人插手,每个家庭都感觉今年的粮食不够了,有挨饿的可能了。
  虽然,这次的交换路途上,也是有一次小冲突,但他们人多,货物也是平安归来的。
  这对高山人来说,并没什么奇怪的,没有这几十个山下的石寮人护送,他们自已也能完成,这么多年不就如此吗?
  由此,这里出现了不满的情绪了。
  其实,作为这里现在的大王南门柱,这是相当不好的信息,可说他平庸,就是因为,他连自已族人的这种情绪,毫不知情,毫不体察。
  殊不知,约四分之一左右的获利,都到了石寮寨头人那里去了。
  而积山国里的人,他们对现在的大王,感觉不怎么样了,而二首领,大家是开始厌恶他了。
  好在第二年的开春,他们大王的大儿子南门定,在外学艺十年,回来了。
  他的父亲南门柱,就让他带领着高山人,一年二次,完成这麻丝的交易,不再请那山下的石寮人。
  高山方国,很快恢复了以往的安定,而且,几次的交易,他们看到了头人的儿子南门定,确实是能打的,能唬住那些欲行不轨的人。
  二十二岁的南门定当时还未婚,他的父亲很快就让他成亲了,几年下来,南门定已有一儿一女了。
  这四五年,积山小方国是安定下来,并显示出好气象了,但二首领南门池的日子,却不好过了。
  山下这石寮寨头人因南门定的回来,没再能从中抽取利益了,以前那些得利,对他们来说,也是丰厚的。
  可,现在积山国头人的儿子,这年青人,竟能忍得住气,绕过他们的地方,宁愿来回都多走那二十来里,这让他们无可奈何。
  由于没有了以前谋求得手的丰厚利益,这贾善曾有一次,组织起一支六十人的队伍,跑出五十多里外,装扮成不知是那里的人,对南门定率队的积山人交易队伍实施抢刧,但被南门定打跑了,他是真见识了南门定的历害,这也让他无计可施。
  从此以后,他们对这南门池就显得没那么够兄弟了,言语之间,这南门池当然听得出,但他没办法,被那女人给迷住了心窍,他只能从自已家里取更多的,那值钱的玉器,金,银,铜饰打发这二兄弟和那女人。
  每次,他都在这山下呆那二三天,花天酒地的,整个人,是越发的不像样。
  而这南门池,这三四年下来,终于把他家值钱的东西给淘空了,除了每天能吃饱外,他是天天盼着十月换回来的货品,不然,他都没脸下山去见人了。
  因而,最近一年多来,他开始比较少下山了,有时,二三个星期才下去一次。
  山下那女人,二年前为他生了个女儿。
  最近下山,那女人告诉他,又怀上了,他不但没有高兴,反而犯愁了。
  南门定这个二叔,用现在的话来说,就是个败家子。
  他不但是个败家子,而且是个混蛋,最近时间,他盯上了大哥南门柱的一个家奴的女儿,那女孩才十四岁多一点,应是长得好看吧,身体早发育的她,看上去有十五六岁的女孩那么高了。
  二个星期前,这南门池故意说让人家帮忙干点活,把人家带到偏僻处,竟把人家给强奸了。
  此时,他已沦落为禽兽。
  今天,他又见到了这个女孩,当他想故技重施时,女孩扭转头要跑。
  他狠狠地喊道:“你跑啊,我先打断你父亲的腿”。
  女孩被吓到了,没敢再跑,但依然一步一回头的,想往家里走回去,这禽兽般的南门池,还是狠狠地喊道,“你再走,我就打断你父亲的腿”。
  女孩真的被吓到了,终于停住了脚步,再次被这恶魔,施了毒手。
  远古时的奴隶社会,虽比原始社会进步了,但,它仍是一个十分罪恶的社会,奴隶们,饱受剥削,欺压,凌辱。
  当哭得眼睛都红肿的女孩回来后,其父母问是怎么回事,女孩就把事情说了出来。
  其父母,拉着女儿,到了主人南门柱这里,投诉着二首领的罪恶。
  毕竟,他们是大首领家的奴隶,而不是二首领家的。
  这让当大哥的南门柱,都感到这亲兄弟,是真无耻,让人恶心死了,都没长成人的小女孩啊。
  他只能好言相慰这女孩的父母,并答应他们,会斥责他的弟弟,并保证不会再有这种欺凌女孩子的坏事,并拿出了好多的赔偿东西给人家。
  为了保护女孩,南门柱特意叫来他的妻子,把这件事告诉了她,让这女孩,每天跟着他的妻子做事,做她妻子的贴身丫环。
  这对父母,感谢大首领的公道,他们还是喜欢自已的主人,至于那欺负人的二首领,真是个坏蛋,但他们,没办法。
  南门柱,当然会说这个不仁的兄弟了,但毕竟是兄弟,他也不至于说出太难听的话。
  “只是一个家奴,我以后给回她家一些东西就是了”,厚颜无耻的南门池轻描淡写地说道。
  南门柱,是真没想到自已这亲兄弟,而且是唯一的亲兄弟,竟会用这种态度,说出这样的话。
  他只是感觉,这兄弟,脸皮太厚,太无耻了,不要脸的。
  南门池要大哥不要管这些奴隶的事,不要管他的事,而南门柱则大声地对他说,“她是我的家奴的孩子,她的父母整天都在为我做事,那女孩,人家身体都没全长成,也不是你的,你这是凌辱人家,不要脸”,说完,气愤的他,扭头走了。
  呆站在这的南门池,没想到,他的大哥,为这女孩的事,对他发这么大的火,但他,也是做恶心虚,现今社会层面而言,可想而知的后果。
  痒痒地望着他的大哥的背影,他心想,别传出去,就行。
  同时,他心里也想到,这里的大王,是大哥,而不是他。
  二兄弟,为这事,出现了芥蒂,正斜不二立的。
  这件事情过去一个多月后,外出看望师傅的南门定还没回来,按正常,他是早应该回来的了。
  眼看着这麻丝一天一天的堆放多起来了,再过几天,就十月份了,阿定怎么还没回来?南门柱开始有些心急,盼儿子快点回来了。
  但他的兄弟,这南门池,竟跑到山下石寮寨,把这里的情况,告诉了贾增和贾善二兄弟。
  其实这石寮寨,其先祖都应是有能力之人,才能形成一部族,做了首领。
  但到了这二兄弟,整天的都不是考虑如何做好正事,带领好族人,相反,是带着族人,尽干那些占人家便宜,甚至是鼠摸狗盗一类之事,可想而知他的族人为什么就不能和那高山之上的积山人一样,大量的种植作物了。
  这南门池和这些人混在一起,现在都不知道谁比谁更坏的了。
  “就这几天的功夫,如果他的儿子南门定还没回来,你就一定争取做这次交易的头人,到时我们一定给你好处”,这贾增说道。
  “对,如果你大哥非要去,那你也下山一趟告诉我们”,这贾善说道,他心想,没有那南门定在,我这次要聚他二百号人再去抢,那南门柱,比他儿子差多了,直接的,弄倒他就是了,潜台词,“杀”。
  几天后,高山人的交易队伍出发了,领头人是南门池。
  因为是南门池领队,所以,几十家自已有麻丝的人,他们不愿跟随这支队伍,当下到山后,这支他们自已组成的约八十人的队伍,绕开了石寮寨这边,宁愿走多二十里,绕道从那里先走了。
  这支绕道先走的队伍,他们不要这石寮寨的人护送,这样他们可获取完整的,属于自已的东西。
  所有的这些消息,这贾增,贾善二兄弟都知道了。
  在这里吃午饭的时候,这贾增和南门池说,“南门兄弟,这次你就不用那么辛苦去了,有贾善带着护队的人去,准没问题。”
  这南门池还在犹豫,这贾善就说,“对啊,放心吧,你就在此休息着,陪陪我大哥,还有嫂子,哎,对了,我看她好像又有了,她说你已经很久没看她了”。
  南门池听到这样,更有点犹豫了,他这女人又怀上,他早就知道了。
  饭后,这贾善带南门池到他家坐一会,他说准备出发,回去收拾点东西,并顺道要南门池过来坐一下。
  这是他第四个妾氏,也就是说,这南门池和那女人混上后没多久就娶的。
  “南门兄弟啊,我去的这段时间,如果我大哥没空陪你,你可过来这边坐坐,让她陪你聊聊天,喝喝酒的”,这贾善说道。
  南门池听得好像莫名其妙,一般人,哪会这样说话?因为,那个,可是个女人。
  那女人,坐在那,听得更是心扑通扑通直跳,她不明白自已的男人,为什么?说这话。
  “哎,没事,你我这么好的兄弟,这有什么”,贾善好像没什么唐突一样的。
  南门池心中有点明白了,但此事非同小可,他还是装做不清楚,没做反应。
  但贾善拉着他的女人进房,好像在说些什么。
  一会,二个人出来了,那女人脸上好像有怒容,还往这贾善胳脯拧他。
  “走吧”,贾善拿起行李,对南门池说。
  南门池向那女人道别,那女人也客气说:“有空过来坐啊”,语气很正常,客气话。
  但走出院外后,贾善的一席话让南门池彻底崩溃了。
  是心都要跳出来的,喜悦狂泻一般的崩溃。
  “南门兄,我出去这段时间,如果你闷,可到这喝喝酒聊聊天的,我和女人说了,只要兄弟想睡她,我叫她给你睡的,反正这也是买来的,还算可以”,贾善说道。
  “哦,这可不好”,南门池假惺惺说道。
  “有什么不好,兄弟别跟我来客气的,玩多个女人,换换口味你不想吗”,贾善说道。
  二个禽兽的对话,预示着下面将有更大的阴谋。
  下午近二点,这支交易的队伍在石寮寨这里出发了,南门池看到贾善带去有一百多人,他心想,不需要那么多人吧,才二百担多点。
  后来一想,可能是贾善要确保万无一失,这又让他放心了。
  这南门池,现在是怎么也不会跟着自已的交易队伍了,淫邪之念,早已把他的理智焚烧得荡然无存了。
  这色狼,他当然会瞄准贾善这个女人。
  当队伍起行时,跟随的石寮人才三十人左右,剩下的近一百人,还有贾善并没起程随住。
  “贾兄弟,这是怎么回事?”,南门池问贾善。
  贾善没回答他,拉着他的手,进了贾增的房里,三个人坐下。
  “南门兄弟,我和大哥都商量好了,你们那,我们要你当大首领,大王”,贾善说道。
  “什么?”,南门池一听,目瞪口呆。
  “是的,南门兄弟,让你来当,我们帮助你当上”,贾增此时也说道。
  “这不好,也没必要,同时也不可能”,南门池说道。
  “有什么不好的,你难道就总是不能管你们那里的大事吗?现在不是没必要,而是非常必要,你做积山方国的大王,我们兄弟间办事就好说多了,才能有我们的共同利益”,贾增说道。
  南门池被这突然其来的话给怔住了,喃喃地说:“这都不可能的”。
  “怎么不可能,我和大哥早就商量好了,等会,我就领着这些人上山,赶走你那大哥,让他们到其他的地方去生活,不许再上这积石高山了,否刚不客气,我们会派人押他们走很远,等过十天八天的,你就上山去当你的大王,有我们的人护着,这事就成了”,贾善说道。
  “让我想想”,南门池缓缓的坐下。
  “没得再想了,男人做事,你再犹豫,等他的儿子回来了,你这辈子都没机会了”,贾善说道。
  “那他儿子回来后怎么办?”,南门池问道。
  “生米都煮成熟饭了,你都是大王了,你的人,加上我们这些人,再大本事,他能怎么着?”,贾善说道。
  “你就好好在这里待几天,让阿善把事情做完了,你就上去做大首领,做大王吧,以后的事,我们都考虑好了”,贾增说道。
  “那你千万别杀我大哥和其他人,赶走就是了,不然这就很不好了”,南门池说道。
  四十多岁的南门池,真是个混蛋,想得是真够理想的。
  “行,我们也是这样考虑的”,贾增和贾善都说道。
  谁都知道,只六七百号人的高山人,在山上,现在已没什么青壮年的男人在那里的。
  四点左右,贾善带着他这队人马出发了,上到高山国那里,正好是六点多,天快要黑而没全黑下来的时候,突袭了积石山上的积山小方国。
  他们杀了大首领南门柱,还有那十来个反抗的人,把那南门柱一家连奴隶,老弱妇孺的,近百号人,驱赶下山。
  贾善问一个押着的家奴,这里谁是那南门柱的正妻,家奴说:“夫人带着他的丫环,回她们娘家了,每年,他都要在这个时候回去,看那彩峦叠影,我也不知道那是什么?”。
  可能他说的,应是,甘肃张掖的丹霞地貌的景色。
  贾善让那臭蛋做押队的,派上了二十个人,往西南面,驱赶他们离开高山之地,一直走了大半个月。
  这支队伍,当走到一座大山那里,遇到了连续几天的大暴雨,这押队的臭蛋,就在这里,带着他那二十人离去了,但他们,遇到了山体的滑坡,也没人能活着命回去的。
  而南门柱的一家老弱妇孺,也同样遇到了山体滑坡,而且没能再走出这大山了。。。。。。
  先不说这南门柱一家惨遭噩梦般的变故,再回到这积山小方国这里,一个星期以后,因这里确实没有什么可反抗的力量,因而,这贾善决定下山接这南门池上来了。
  这贾善在这里的几天,是知悉了高山国这里的情况,搜刮了南门柱一家值钱的东西,财物,他对南门池一家没动过他的财物。
  当然,禽兽是不会忘记施暴的,南门池一家的五个女人全未能幸免,一妻三妾和他的女儿,他才没把这所谓的兄弟南门池放在眼里,这也是他早已预立的目标,禽兽的本性。
  这点是南门池没有料到的,但,他没料到的事,还有了。
  山下这南门池虽有一种坐卧不安的感觉,毕竟知道自已的大哥会下场可怜,但想到将来自已在这高山上当大王,心中也不免高兴起来,没再想他大哥的事了。
  他也终于如愿以偿,睡了这贾善新娶的妾氏。
  那女人,见贾善大半个月都不碰她,终拗不过,和南门池上床了。
  罪恶在继续上演着。
  当南门池再上到高山,返回积山国时,贾善帮忙着驱赶积山国族人来这里聚集,并宣布着这里由南门池做大王。
  此时,这里的高山族人,尽是老弱妇孺,哪有人说反对,也哪有人表示赞成,就这样,原来的二首领,做了大首领。
  然而没几天,南门池发现一些地方不对,这贾善兄弟怎么跑到自已家,都不打个招呼的,有家眷的嘛,另外,他和他带来的人,可以下山了,他这样想。
  当他找到贾善,叫他可以带着他的人下山时,贾善说道:“现在可不行,我们要保护你,等确实这里安定了,我们再下山不迟”。
  “贾兄弟,那你到我那里,给我打个招呼,我会好好接待你”。南门池说道。
  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行”,贾善挥挥手,扬长而去。
  本来,这贾善正打算找他的女人行欲的,现有,有点后悔太早把他叫回来了,而且刚才他还扔下了那句话。
  晚上,这贾善一伙和南门池在喝着酒,突然,跑进来一个贾善的人,他说,“头人,你的四妾氏哭着让你回去”。
  “为什么,她说了什么没有?”贾善问道。
  “她,她”,这人有点欲言又止。
  “她说什么?”,贾善追问道。
  “她说南门头人欺负了她,占有了她”,这人说道。
  “什么?”,贾善站了起来,好像暴跳如雷一般的。
  “这是你叫我要她的,你也和她说了的”,南门池也站了起来,此时,他仿佛明白了些什么。
  “我说的?你们看看,我能说让我的女人给你占有,你们谁信啊”,贾善对这里所有的人说。
  这里,不知为什么,竟还有几个积山国的老人在这的。
  大家不约而同的把目光望向了南门池。
  这时,南门池是彻底明白了,他愤怒了,欲冲向一个站着的,手里握着刀的贾善的兵,想夺他的武器。
  但一切迟了,贾善早有准备,一把短刀,早已插在了这南门池的后背。
  这南门池一家,十几口,包括他的儿女,也被灭门了。
  由其父亲南门渊辛辛苦苦创立的,积石山上的这个地方,积山小方国,已非南门姓氏所属。
  就这样,高山上的积山小方国,消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