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进山
作者:道貌岸然      更新:2021-05-09 21:11      字数:7523
  三个黑蜘蛛扑落到我身上,开嘴就咬。
  好毒!我登时就毒得犯迷糊了。
  公主见状有疑,早有防备,在黑蜘蛛仍要大咬特咬之时,打开了小悸daisy木盒子。
  晕晕乎乎地,我看到三只白蚁飞到黑蜘蛛身上,钻进了蜘蛛的肚子。
  几位老喇嘛此时飞身而起,将那个舞乐女捉住了。坐于黄教授身旁的老喇嘛,出言喝了一声:“舞乐继续,花教弟子再有做乱者,处死!”
  我身上的恶感随三只蚂蚁吞食完蜘蛛并吸毒后,已经消了大半,神志恢复,只是被剧毒袭身,身上却没多少力气,遂告罪离开。
  三位老喇嘛提着那舞乐女跟在我身后,一同出了屋子。
  知客喇嘛引我到一有顶有壁的老木围成的房子里,问我如何处置花教的作乱弟子。
  我握了几下拳,感觉有些力气了,出口道:“咱们好好审一审,看她是怎么个来历,设若她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咱们就训教一番,教他以后,再不要动不动就采取这样的过激行为就是了。”
  能说出这么一番话,大概是受了老喇嘛那心慈面善的影响了。人说,佛不语而语,不善而善,大抵如是。
  一位老喇嘛温言对那位用蜘蛛咬我的花教弟子道:“露出你的真面目来,我们皆非好杀之人,只要说出你的本意,若可恕者,当允你自去。”
  “弟子提萝,乃迦莲热巴法师座下,拜见各位上师,请恕弟子唐突,弟子实与汉人坏种徽州小悸有莫大的个人恩怨,万望上师准弟子与其单论。”女人开始说话,我一听她声音,知道她是被拍死在香冢的邦古加兵卫了,这日本女人原来是假死,没想到她还是密宗的入室弟子。
  密宗花教是藏密一支,因为其祖庭墙壁上以代表观音、文殊、金刚手三尊的三色条纹装饰,所以称为花教,有个生孩子很不理想的叫什么菲的女明星好象自称是花教的……吼吼,密宗的欢喜佛好象更容易让人引起兴趣(前文的太阳塔墓里略有提及)。
  花教好象是传自于莲花生大师,属于大乘佛法中的一种。咱们中原所信奉的是小乘佛法,以河南少林寺最为著名,属于禅宗。当年,大乘与小乘之争也是相当激烈的,我当时所知甚少,只是跟三宝到租书店看书,看金老爷子的马侠小说,有那鸠摩智,金轮法王等感到好奇,后来黄教授给我讲佛之起源,我这才恍然,原来佛法真的是博大精深,怪不得那唐三藏要到西天取真经,敢情这东西要是学好了,人人皆求善念图神报,可以把人与人之间搞得很和谐哦。
  而密宗的密,其实就是“信”,大凡宗教其实都是立足于一个“信”,一点儿也不掺和杂念的“信”。相信就是力量,相信就可以沟通天地,沟通天地你就是佛。
  阴险的邦古加兵卫,怎么会“信”佛呢,她们是日本的某一个政治派别别有用心地命令一些有灵根的女人混到藏传佛教的教众里进行不可告人的勾当。
  如此想来,这个女人也未必真知藏传佛教的真义。听其跟三位上师喇嘛的言语,这个女人好象要利用她知道的密宗之密跟我在佛经上较较真,然后,再伺机对我下毒手。
  真是个阴毒女人啊,你在九龙湖跟黑玫瑰的弟弟又上床又装一心向佛的,妄想吞了匈奴后人几千年留存下来的瑰宝,现在,你不甘就这么失败,还要垂死挣扎,我看你真是活腻歪了。
  你个臭娘们,你以为本神汉是吃素的。我从小就生在这冰山雪谷中,一长就是八年,然后随着黄教授天南海北的跑路,佛佛道道的事,我就是随便听点,也比你知道得多,更不用说公主可是正宗的楼兰公主,她给我传知的佛之密事,不比你个日本鬼子多吗?
  跟我玩花活,你是关公门前耍大刀你!
  想到此,我故意装作不知“单论”为何物的茫然,表示要将决定权交给三位老喇嘛。
  有一个老喇嘛低声告诉我,单论在俗世人中其实就是下战书单挑,就跟马士约定几日后比马一决生死一样严肃,不过,老喇嘛请我尽管放心,佛家中的单论其实就是讲研佛经,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就是劝善,而且是宏扬佛法的事,不能拒绝。
  老喇嘛的话,邦古加兵卫也听到了。她的脸上不易觉察地出现了一丝冷笑。
  “可以开始了吗,三位上师?”邦古加兵卫装作很敬奉师尊的模样做了个瑜珈的姿势。
  “开始吧,我们静密观。”那位对我善念引导的老喇嘛说完,即和其他两位盘坐加持手印,闭目而不语。
  “来啊,居德尔的神的使者,弟子提萝恭迎大德法师给弟子以释惑解忧。”邦古加兵卫装着一副求善的神态故意说给三位老喇嘛听。
  “来就来,你当我是怕你不成,别以为有迦莲热巴法师为你撑腰,老子就怕了你,中原的佛法文化源远流长,岂是你这样一个半吊子花教弟子所能领悟的。”我起身信步走到邦古加兵卫的身边,用最正统的真言宗的身位手印坐于蒲团之上,并无半分怯场。
  邦古加兵卫知道我诡计多端,心理已有了多重防备,但却没料到我竟然知道密宗的正路子,她哪里知道,本神汉还接受过无想大法师这位杂密的神授灌顶,更有公主的无上瑜珈所释出的冥想之法。
  哼,我估计,依迦莲热巴法师的通慧明智,不可能为邦古加兵卫进行灌顶加持,充其量也就是给她开开佛心之光了。
  看邦古加兵卫叨叨咕咕的要进入冥想状态,我猛地伸手示意她暂停进行。
  我神态肃然,不容她一丝置疑地道:“日本帝国主义的忠实走狗,屡经失败的日本盗墓团成员邦古加兵卫女士,在进行佛法单论以前,我觉得,很有必要把一些有关国格人格的问题讲清楚。”
  为了强化她心中的罪恶感,我又补充道:“你们的什么海不俊树,田中角用都正式地向全中国人民道过歉,你做为杀人狂头子的后代没有理由不向我和我所代表的人民谢罪。”
  说完这些,我才松开了堵着邦古加兵卫嘴巴的手。
  邦古加兵卫咕录录地转了一会儿眼珠子,咬了咬牙,略起了起身,由坐姿改成了跪姿。
  我嫌她的跪姿不够端正,粗暴地扳着她的肩,纠正了一下她的姿势。
  邦古加兵卫口中念念有词的朝我跪拜了三次。她的脸上一点真诚劲也没有,我估计,她嘴里还不知怎么用她的学自汉、唐朝而异化了的倭语在咒骂呢。
  但是,无论怎么说,她是跪了。
  等其三跪完毕,我两掌在胸前合什道:“单论以前,我得好好跟你说道说道咱们所处的地理位置。你给我听好了……”
  “愿闻其详。”邦古加兵卫由跪改成瑜珈盘坐,跟条蛇似的把身体俯于地上,翻脸冲着我,胜券在握的样子。
  “咱们的通天峰过去七十多里,就是历史上的一位大德高僧西行出国的最后一站吐尔尕特,有一本《西行记》想必你也看过,你或许知道,在这样一年四季冰封挂雪的地域,两国人民长期友好过,也进进出出了大量稀世珍宝。但是,最重要的是佛法从此倡明,人们以友善对友善,不象某些数典忘祖的民族,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我眯缝着眼,看了看吐眼蛇蟆似的邦古加兵卫有什么反应。
  她好象听得很仔细,我说的是她所未接触过的知识,这是我打断她的顺势思维的时候了……咳,本神汉要用心理学收拾你这个倭人婆娘!
  我话题一转,声音提高了八度:“公元804年,日本有个叫空海的到大唐学法,在长安青龙寺从惠果大师受金刚界、胎藏界两部秘法,并受传法大阿阇黎位。3年后回国,以平安(今京都)东寺为中心弘传密教,并建高野山金刚峰寺为传教“根本道场”,创立真言宗,以传金刚界密法为主,亦称“东密”。”
  “你听到了吗,你知道了日本的密宗的渊源了吗?或许你还不知道‘广义之金刚乘分为二派,一是右派:以大日经为主,即指纯密。富於稳健之神秘主义,欲藉咒术实现宇宙与精神之合一,以支配自然与人事,此派又称为真言乘,乃称唐密’,你邦古加兵卫放着正宗的唐之真言乘不学,心术不正,妄求偏门,你学自迦莲热巴法师的连黄毛也算不上的双身之乘,实乃左派:此派大体是以金刚顶经为主,又称左道密教,所谓定人之欲望本能,欲於此发现真实,称为金刚乘、易行乘,主张性力派,重视双身双修之法,却只能是旁门左道。”
  我把从黄教授那里学来的东西,一古脑儿地经过简单加工后,悉数倒出来,意在吓住这个花教支派的异流之徒,好叫她身心受碍,我再用上虚明大师的摄魂之术,看你不老老实实地俯地认输。
  邦古加兵卫果然是第一次听到,她两只眼睛不转了,发起呆来……
  心猿意马了一下,随即收摄心神,开始了我的鬼卦六十象经的冥想……
  邦古加兵卫的心思很缭乱,好象已经聚不起她的念力在阻挡我对她的意探。
  “你听着我说话,把你想知道的都告诉我,你也许就此会看到你的本尊神已经坐在你的身体旁边,她很安详,她在关注着你。”我闭着眼,缓缓地说着心理导语。
  “我可以什么都说,不必顾忌什么,把心里的一切都说出来吗?”邦古加兵卫仍有些犹豫。
  “当然,真言之信乃三密加持也,身、口、意皆清净无碍方能与佛通语,即所谓三持真,可佛也,现在,我就是你的阿阇梨,你可身开心通意畅,若天顶通透,可行灌顶之礼也。”我信口开河,引诱邦古加兵卫说真话。
  她听到我的话显然非常激动,身体竟不由自主向我靠近了半尺,我们盘坐的两腿已经靠在了一起,她身体的澎湃清晰可闻。
  本来想斥她几句,可又想,她这样子失态,怕是心守的意念已失,已经可以由着我东引西导的把她心里的秘密一点不剩地都吐出来,何乐而不为呢。
  所以,我强忍着摸她那篮球般巨乳的冲动,听着她的真言:“我真的可以由阿阇梨行灌顶之礼了吗,真的可以了吗,你就是我的阿阇梨对吗?”
  听了邦古加兵卫的话,我故意闭眼息意,收回了我的探测意念,身心晋入古井不波状,
  过了一忽,我以飘渺若悠远的声音道:“若想就此加持灌顶,必得以无碍之心方可行之。现在,咱们就到那最高的入天台阶上进行古往今来未曾有过的天光灌顶!”
  听完我的话,邦古加兵卫有些犹豫,她好象觉得,以她现在的弱弱法力,要登上那接天的台阶之巅,似乎有些太遥不可及了。
  我立即声若洪钟地道:“世上无难事,只要肯登攀……舍下臭黄囊,才能见真佛!”
  这两句话,把邦古加兵卫给震了,她腾地一下从冥想状态中醒出,呼呼带风地率先冲出了屋子,向着那遥不可及的接天台阶冲去。
  哈哈,我胜了!这次佛经单论先前的约定是:只要谁的冥想被对方破掉,那就算输。邦古加兵卫现在的状况,不仅是被本神汉破掉了冥想之态,而且,还仍被本神汉控着意识,要百折不回地爬到天上与蓝天同在。
  正得意呢,耳边忽然听到虚明大师那真正的象是千里之外传过来的佛音:“你小子机取巧,不尊佛陀,该打你嘴巴子,看在你尚有善念的份上,饶你一次。记着,我亦人,人亦我,由彼及此,由此及彼,有我亦无我,无佛即有佛,阿弥陀佛,世上有难事,只怕无真我!”
  虚明大师的佛音好象在绕着整个屋子无声地回响。
  从那三位老喇嘛脸上的变换不定的脸色就能看出来,他们也听到了。三位老喇嘛把睁开的眼睛又都闭上了,虔诚地抬臂于胸前合掌,真真是见了真佛而欣然忘我的出世之态。
  我也在虚明大师的佛音缭绕中,把练了多年的鬼卦六十象经练了又练,一直练到周围紫气大盛,整个屋子,都氤氲了。
  唉,从未有过的舒爽感觉。整个人就跟胎息了一样,连呼吸都省了,静静地享受身心从未有过的轻松。
  ……也不知过了有多长时间,等我睁开眼晴时,发现老喇嘛们都不在了,公主却静静地站在我身边。
  见我醒来,公主笑咪咪地跟我开玩笑:“七天七夜,不吃不喝,小悸要得道升天了。”
  “是真的吗?公主?”我有点不敢相信。
  公主郑重道:“当然了,三位喇嘛都因你而出世了,还义务携了三尊单于祖尊的真身像而去沈家凹护佛,这可是大功德,黄衣喇嘛们要请你讲经呢……”
  公主还要继续表场我的功德无量,可我听到讲经,立即头大,伸手握了公主的玉手,降道:“你就饶了我吧,要是我能讲经,那世上所有的喇嘛都能进大乘琉璃世界了,我……咱们先躲起来吧。”
  “不行啊,小悸,喇嘛们都已经不眠不休的等着你了,你怎么能临阵脱逃呢。再说,虚明大师对你如此点悟,你怎么能不留下只言片语。”公主执意要我给喇嘛们讲经。
  这可是真的难为我了:真正的喇嘛经我根本就没看多少,我所知道的,全是黄教授断断续续象讲故事一样讲给我听的,而且,还都是我八九岁刚记事的时候讲的,等长到十岁了,就再也没给我讲了,就我这半吊子的歪经,哪能搬出来献丑。
  我求救似的看着公主,觉得只有逃跑,才能维护住我这得来不易的神汉的英名。
  公主踱了几步,抬头对我道:“有了,咱们可以隔帘释经。现在我就去准备。”
  唉,这个法子好,可以象慈禧太后一样,垂帘听政。
  公主出去,依着她的安排,跟外面的喇嘛互通了有无,然后,就在屋里布了讲经台,周围挂上了能让人失去方向感的冰玉做成的珠帘,公主美名为古月赐小悸台,给喇嘛们说是我旧体刚消,新体初生,承受不了外面的污浊之气,因此要多费一点周张。
  布台一毕,我佛态隆隆地上了讲经台。
  不过,我只对口型,不出音……嘿嘿,经全是公主讲的,连我听得也是如痴如醉,更不用说屋内的大德喇嘛和外面冰台上那些一心向佛的老少喇嘛们了。
  讲完了经,就自由多了。
  先吃了一顿冰山上的饭,宴座上没有一样是冒热气的,全是天然之物,乃奇花异草是也……九十年代那会儿,已经有人有先见之明地从冰山上采草药了,跟收藏古董一样地,保存起来,后来,咱们都跟着时间之钟跨了世纪以后,藏药大兴其道,成了不少疑难杂症的首选之药,但大部分藏药只含有微量的冰山圣草,要想真正地起死回生,不大可能。
  我就从此时起,对山珍海味不再感兴趣了,而且,没有饥饿感了,就算五六天不吃东西,也不如饥似渴了。虽然有时候也会回想一下大鱼大肉地香辣甜酸,但不再馋得睡不着觉,就算几年不吃,也不会流口水,再吃的时候,就跟普通的馒头和大米饭没什么区别……这大概就是许多吃斋的佛家居士们绝难达到的无味状态。
  吃了几根异物志上也没有记载的奇草,我和公主、黑玫瑰单依、莫拉塔、菲月就去看仍在很辛苦地爬通天冰阶的邦古加兵卫。
  看着变成一个小灰点的邦古加兵卫,我单掌立住,念道:“我佛慈悲,希望你就此离了争争斗斗的苦海,游向清静的佛家彼岸……佛说,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本神汉赐你甘同身受的苦境,实是用心良苦,此乃是难得的悟佛大道,阿弥陀佛,澄明的高天会为你招魂!”
  莫拉塔、菲月看我脸上的玩世不恭,忍不住哧哧地笑。
  我仍肃严道:“业报轮回,你等若不能大彻大悟,当不能跳出三界,亦不能离出五行,当轮轮回回地变成哑石头,无名的小草,世世受着被人踩踏之苦也。”
  “等姐夫一人得道,我们就跟着鸡狗升天……”
  菲月刚说几句,却听通天峰下枪声大作,似有人甘冒奇险要血腥夺宝了。
  我们几个急急赶到山下,看到孙玉如和张伟得一马当先地冲了过来。
  孙玉如爆豆一样地对我讲:“有人怀疑马德彪和我老爹偷了两尊玉佛,正往边境上逃,上头要我回避,我偏不回避,经我和张伟得一番侦察,初步看,有五六个喇嘛嫌疑最大。你快点召集喇嘛,看是不是已经有人潜逃了。”
  这可事关重大。马德彪和孙老道跟我已经成了无话不谈的老哥们儿了,而且为了玉佛也几乎是殚精竭虑了,什么人这么没水准把屎盆子往他们身上扣,如果不事拎不清,黄教授也脸上无光。
  可是跨国追逃的话,要有有关部门臂助才行,可黄教授和屠塔将军光这几十车的匈奴文物就够焦心的了,实在是不能再麻烦他们。
  看来,只能在喇嘛们身上打主意了。有一位老喇嘛跟我说过,他们若有重大宗教事务,根本不需要什么护照什么的,只要亮明来意,没人敢拦。
  我跟公主说了我的意思,公主赞道:“咱们干脆穿上喇嘛服,来个跨国的西行,倒还可以增广见闻。”公主说话之间,温雅从容,倒似对玉佛之失不过分着急,象个古代皇后似的,要随驾游山玩水了。
  也是,一般人要想在冰山雪谷间长时间地徒步苦旅,怕是早已叫苦连天了,而对公主、黑玫瑰、菲月、莫拉塔来说,倒真是难得的把手共玩的机会。
  孙玉如仍是忧心忡忡,说要先行一步。
  我把她拉到一边,推心置腹道:“公主非比常人,就连我现在也俨然成了这通天峰黄衣喇嘛的编外班禅,已经具备了办大案要案的能力,更况且,玉佛被盗,只是一个表象,内里一定有深层阴谋,现在,你无事一身轻,何不放松开来,跟当年唐僧西天取经一样,细细地走这古战道,体会下当年铁马冰河的况味。”
  孙玉如对我瞪眼:“你小子,怕是要做肉欲唐僧,要夜夜洞房,共效于飞哦!”
  她这是答非所问地同意了。
  我随即,把候在不远处的一位中年喇嘛招呼过来,跟他讲了要立即查点失踪喇嘛、并立即挑选跨国之行的人选,再让他们给我和公主等人准备喇嘛服的事,中年喇嘛即转身去了。
  就在我们准备上路时,黑玫瑰单依又得到一个坏消息:她弟弟撑犁孤涂纳乌也失踪了,据将军身边的警卫讲,他带着一尊玉佛跑到了印度,可能有向印度南方逃窜的可能。
  孙玉如得到内部可靠消息称,这两条消息都是绝对的可靠,上头为让玉佛能及时回国,允许孙玉如追撑犁孤涂纳乌所携走的玉佛。
  这可就两难了:喇嘛们是向西北想进入塔吉克斯坦,撑犁孤涂纳乌则向东南,两个极端哪,要真是这样的话,就要兵分两路了。
  听了邦古加兵卫的话,我故意闭眼息意,收回了我的探测意念,身心晋入古井不波状,
  过了一忽,我以飘渺若悠远的声音道:“若想就此加持灌顶,必得以无碍之心方可行之。现在,咱们就到那最高的入天台阶上进行古往今来未曾有过的天光灌顶!”
  听完我的话,邦古加兵卫有些犹豫,她好象觉得,以她现在的弱弱法力,要登上那接天的台阶之巅,似乎有些太遥不可及了。
  我立即声若洪钟地道:“世上无难事,只要肯登攀……舍下臭黄囊,才能见真佛!”
  这两句话,把邦古加兵卫给震了,她腾地一下从冥想状态中醒出,呼呼带风地率先冲出了屋子,向着那遥不可及的接天台阶冲去。
  哈哈,我胜了!这次佛经单论先前的约定是:只要谁的冥想被对方破掉,那就算输。邦古加兵卫现在的状况,不仅是被本神汉破掉了冥想之态,而且,还仍被本神汉控着意识,要百折不回地爬到天上与蓝天同在。
  正得意呢,耳边忽然听到虚明大师那真正的象是千里之外传过来的佛音:“你小子机取巧,不尊佛陀,该打你嘴巴子,看在你尚有善念的份上,饶你一次。记着,我亦人,人亦我,由彼及此,由此及彼,有我亦无我,无佛即有佛,阿弥陀佛,世上有难事,只怕无真我!”
  虚明大师的佛音好象在绕着整个屋子无声地回响。
  从那三位老喇嘛脸上的变换不定的脸色就能看出来,他们也听到了。三位老喇嘛把睁开的眼睛又都闭上了,虔诚地抬臂于胸前合掌,真真是见了真佛而欣然忘我的出世之态。
  我也在虚明大师的佛音缭绕中,把练了多年的鬼卦六十象经练了又练,一直练到周围紫气大盛,整个屋子,都氤氲了。
  唉,从未有过的舒爽感觉。整个人就跟胎息了一样,连呼吸都省了,静静地享受身心从未有过的轻松。
  ……也不知过了有多长时间,等我睁开眼晴时,发现老喇嘛们都不在了,公主却静静地站在我身边。
  见我醒来,公主笑咪咪地跟我开玩笑:“七天七夜,不吃不喝,小悸要得道升天了。”
  “是真的吗?公主?”我有点不敢相信。
  公主郑重道:“当然了,三位喇嘛都因你而出世了,还义务携了三尊单于祖尊的真身像而去沈家凹护佛,这可是大功德,黄衣喇嘛们要请你讲经呢……”
  公主还要继续表场我的功德无量,可我听到讲经,立即头大,伸手握了公主的玉手,降道:“你就饶了我吧,要是我能讲经,那世上所有的喇嘛都能进大乘琉璃世界了,我……咱们先躲起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