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月明县城
作者:红薯麻糖      更新:2021-10-15 08:54      字数:5254
  夜也深沉,月明河岸,一堆火焰释放出他的温暖,大家一路走来疲惫不堪,也都早早入睡,只有月宁不知为什么,躺在火堆旁一点睡意也没有,见欢翎靠着自己睡的如此之香,脱下自己的外套给欢翎盖上,而后向那月明河畔走去。”
  月宁想起了村长爷爷的话,自己和娘就是在这月明河岸被他发现的,而后带回月明山,从此月明河对月宁来说,有一种说不出的心结,虽然这里对外人来说,充满孤寂、凄凉、冰冷、无语,“如噩梦一样将拒之千里,但对月宁来说,月明河如梦中的摇蓝,每一滴河水都如一份真挚的感情,盛满月宁满腔的泪水。
  也许人世间最美的东西,也不止于在那热闹繁华之处,也许人世间真正的幸福也不止于在那万家灯火时。”而那孤寂、凄凉、冰冷、无语让人生畏的地方,有着世人无法体会、无法懂得的怜悯。
  微风吹来,河面清水荡漾,波光粼粼,一轮明月如一位多情的老人,与这月明河相守永恒的寂寞沧桑。
  不远处,一个身影摇摇晃晃向月宁这边走来,借助月光,基本能够看清,这人正是从睡梦中醒来的欢翎,来到月宁身边,见月宁依然一副没有睡意的样子,欢翎开口问道:“月宁哥、你怎么还不休息呀?没多少时辰天就快亮了,明天还要赶一段路程啦。”
  月宁:“欢翎我不困,我只是想一个人静一静,感受下这里宁静的月光,和美丽的河水,我在这里内心有一种莫名的感动,和无穷的喜悦。
  欢翎:“月宁哥,我不会打扰你吧?
  月宁:”整么会啦,你是我未来的新娘,我在想以后我们成亲了是不是要在这里盖一座新房,说完月宁用手指向那河中的岛屿。而后说道:“欢翎就在那里。
  欢翎顺着月宁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而后有些害怕的向月宁身上靠得更拢,嘴里说道:“月宁哥我一切都听你的。
  突然,一阵美妙的歌声自河中而来:“清郁静、泛舟行,我与风儿伴月明,流水溪,万山景,月明河上踏歌行,歌声优美动听,根本不像世人说的那样,是女鬼哭泣的声音,月宁此时更加兴奋,欢翎心中也觉得歌声美妙动听,只是在这深夜,作为一个女孩心里难免有些胆怯。
  突然,那白色的光圈又从月明身上闪闪而出,慢慢变成蓝色光环欢翎几乎快叫出身来,离开月宁身体,往后退却一步,嘴里有些颤抖的道:“月……月……月宁哥,月宁也为这奇特现象感到吃惊,只是月宁自己知道,这并非不祥之光,而后对欢翎说道:“欢翎妹妹,不要怕,这光不会伤害你的,在看那江中,那断桥之处,一条和月宁同样颜色的光柱,从那断桥断裂的地方,一直延伸直达对河岸边,月宁慢慢向那光柱走去,欢翎轻声叫道:“月宁哥……月宁哥……。
  突然,那阵歌声又隐隐约约传来:“流水溪,无情哀,夺走世间多少爱,月朦胧,山依在,春花秋月又年来。只是这次歌声要比先前唱得委婉凄凉许多。”
  月宁来到岸边,见这蓝色光柱成弧形弯拱于这月明河上,月宁慢慢向桥上走去,欢翎在远处不停的喊道:”月宁哥……月宁哥……,村长、木虎、拐刀、还有其他村民都被欢翎的叫声惊醒,跑了过来,见到河中的场景,都感到震惊,只是都不知如何是好,稍静片刻,村长开口道:“大家不要惊慌,月宁没有事的,我们在这儿等他就好。
  只见月宁慢慢向桥中走去,身上那蓝色的光圈依然闪亮,与这断桥混为一色,突然,前面桥正中的地方,一个黑色的人影出现在月宁眼前,月宁心里也有些胆怯起来,不过他相信这人不会害他,越来越近,那黑色的人影头上戴着一只黑色的草帽,顶上有一小撮红须,身上披着一件暗红色的长袍,脚上一双翘尖高底鞋,而后转身看向月宁,这人给人感觉并不年长,五十左右,两撮耳发自帽檐下来到胸肩,脸上很少皱纹,只是显得有些黑色,眉宇宽约,眼睛明亮而深邃,想来年轻的时候一定是一位英俊美男子。
  月宁上前施礼道:“大叔为何刚才那歌声这样凄凉悲哀,男子看了看月宁道:你叫“郎月宁对吧?月宁感到有些吃惊,自己是叫月宁不错,不过大家都知道我自己一直跟着娘姓珑,都叫我珑月宁,而后对那男子道:“大叔我是叫月宁,但不过我不姓郎,那男子哈、哈、哈的笑出声来道:“好、好、好、那我就叫你月宁吧,说完那男子仰天一声长叹,嘴里说道:“时间过得真快呀,一晃十五年都过去啦,月宁你也有十五岁了吧!”
  月宁更加觉得这大叔不简单,而后说道:“对呀!大叔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男子:“月宁,这名字还是当年你刚出生时你娘给你起的,希望你能像这天上的月亮一样安宁,不过人生在世,谁又能说清这世间的变化无常啦,说完慢慢的从怀里拿出一块黄色的玉佩来,而后说道:“月宁我今天来此,就是要将这月明河上的“天明福佩”送与你,里面有“月洁之心”十二颗,他能给你在无尽的黑暗中带来光明与吉祥,月宁你一定要好好收藏。“
  月宁:“大叔这“月洁之心”是什么东西?
  男子:“这“月洁之心”是天上的月亮投身于河里的二十四道影子,是我用“苍然咒语”将其封存,又将移至于这“天明福佩”之中,希望以后他能帮到你,说完又在月宁耳边念叨一遍“苍然咒语”的口诀,而后说道:“月宁记做了;今天我给你说的这些,一定不能告诉任何人,包括你娘,不然一切如水中泡影,月宁点了点头,好像想起了什么。
  月宁开口道:“大叔不是二十四道影子吗,为什么只有十二颗“月洁之心”啦,男子没有在说什么,看了看月宁道:“月宁宇宙苍生很多事不要弄得太明白,好了我要走啦;最后向那岸边的欢翎、木虎、拐刀、村长他们望了过去,眼里包含着一眶红色的泪水,月宁感到有些惊讶,不知所以然,突然一道光影如闪电般消失,那与断桥之处相接至对岸的蓝色光柱也瞬间不见,只见月宁从高处下落,身上的蓝色光圈也渐渐隐去。
  岸边欢翎见此情景,伤心欲绝的呼喊:“月宁哥、月宁哥,而后在也不顾黑夜的可怕,和那月明河上的种种恐惧,直奔那断桥之处,村长、木虎、拐刀和其他村民都跟了上去。
  月宁紧闭双眼,不断下落,头脑里一片空白,快到河面时,却轻如飘雪,最后停在那一黑色空间之内,月宁缓缓睁开眼睛,确发现自己安然无恙,只是躺在一黑色帆船之上,上面四个大字“地狱人间”正当月宁有所心寒之时,这帆船自行向对岸靠去,一会便到了岸边,月宁下了帆船,却见这帆船瞬间化为一团黑色旋风,消失在无尽的夜空。
  欢翎从远处跑来,见月宁安然无恙,脸上露出了一丝喜色,直接投奔月宁怀中,二人紧紧相拥,此时,彼此的心像分隔万年的山峦,喜接重逢,视旁若无人,静静的处在那里许久、许久,大家一颗悬着的心,也都放了下来,木虎、村长,脸上都露出了微微的笑容,只有一旁的拐刀,脸色有些难看,像醋坛子砸在自己头上一样。
  天也见明,大家收拾好猎物,向月明县城走去,路上月宁像有心事一样一言不发,想起昨夜那大叔的红色眼泪,月宁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不安,手里的拳头不由自主的拽得更紧,那黄色的天明福佩,也深深的藏于月宁怀中。
  月明县城并不见大,跟那凤来城相比实是差了许多,只是街上行人来来往往无数,各种商贩吆喝之声不断,还算比较热闹,城内茶馆、酒馆、胭楼,应有尽有,城中一宽大宅院处,两个衙役站在大门两边,手里都拿着防身的铁器,只是显得有些无精打采,好似多久没有公事可办了一样。
  不一会,从里面出来一位穿戴整洁的少年,少年一身粉红色暗花长衫,中间扎有一腰带,上面挂一玉坠,脚上一双青色的厚底棉鞋,长脸、弯眉,细眼,一颗如大拇指般的黑痣在那脸夹之上,少年左手茶壶,右手串珠,大摇大摆从那宅院出来,两衙役见少年出来,连忙站直了身体,而后恭敬的道:“少爷出门啊?
  少年看了二人一眼开口道:“柱子、三奎、走陪本公子逛街去,那叫柱子的上前回道:“少爷我们正在当差啦,一会老爷要是发现我们不在了,我们可担负不起这份责任,那少爷沉默片刻,而后阴阳怪气的说道:“是吗、嗯、好,那本公子出去,如果遇到有什么生命危险就不需要管了吗?
  那叫柱子、三奎的衙役相视看了一眼,而后柱子说道:“少爷那我陪你去吧,三奎就不去了,这县大门还是要人值守的。
  那少年笑了一笑,而后对柱子衙役喊道:“走;二人一路从衙门走来,街上的人都对少年点头哈腰,突然,远处走来一群挑着猎物的老少爷们,身后跟着一位年轻美貌的少女,直朝城内走来,那少年眼睛一亮,急足走了过去,来到木虎、村长、月宁一行人面前,而后开口问道:“你们是那里来的?肩上挑的猎物又是从何而得?说完眼睛直勾勾的向欢翎望去。
  村长走上前来开口道:“我们是月明山居民,猎物就是在山中打来的。
  少年听到月明山几个字,心里都升起了一丝畏惧,而后转身对那柱子的衙役耳语了几句,只见那衙役迅速的向衙门方向跑去。”
  少年没有在问什么,而是让出道来,让木虎、村长、月宁他们一行人进了城,少年望了望欢翎,嘴里自言自语的道:“本公子看上的,休想插翅难逃。
  月宁他们来到一处空地,将猎物摆在地上,一会围观的群众就络绎不绝的来到这里,七嘴八舌的讨还起价格来,看来这月明县城的老百姓也有多久没有吃过这月明山上的野味了,正当月宁他们就快卖完
  那些猎物时,只见远处那叫柱子的衙役带着十几个衙役过来,而后走到村长面前道:“老头带上你的人跟我们到衙役一趟,我们老爷要见你们。
  木虎和月宁正要上前说些什么,确被村长拦回,村长对那叫柱子的衙役道:“我们收拾一下,这就跟你们去衙门。
  一行人跟着那柱子衙役来到月明县衙公堂之上,只见一五十上下,穿着一身红色官袍、头上带着一顶黑色官帽的中年男子,坐在大堂正中央的上方,一看便知,此人正是月明县的县令,而后只听县令开口问道:“你们都是月明山村民?
  村长:“是大人,我们是月明山村民,我是村长。
  县令:“你们知不知道,你们有多少年没有交税了。
  村长:“大人我们依山、靠山、住山、确从来没有向县衙祈求过什么,只因月明河诡异多难,致使我们不得下山。
  县令:“你是责怪本官,不爱民如子了,自那月明河“黑色风爆”以来,几乎月明山上的人就快与世隔绝了,你们又是如何过得那月明河呢?
  村长:“一五一十的将从月明山到月明县一路走过来的经历说给县令听,但没有说出那蓝色光柱,和夜半歌声,而后又道:“大人我们这次专门为你留下些野物,还有这二十两银子,就算我们替补以往的税费吧。
  县令:“算你还有些识得本朝法律,不过、以后你们到县城卖得的野物钱财,得上交百分之八十给本县衙门,也好补齐你们以往欠下的税钱。
  听到此,大家都有些按耐不住心中的怒火,木虎走上前去,正要反驳些什么,却被村长硬生生的拉了回来,而后村长开口道:“大人我们一律照办就是。
  县城大道上,木虎、月宁、欢翎、拐刀和一路进城来的村民们都有些闷闷不乐,从月明山到县城赶了两天的路,卖得的野物钱两,大部分都归了县令,大家只得了少许的银两,与之前的预想简直就是天壤之隔,而且以后每次下山卖得的钱两百分之八十都要归县衙,木虎越想越气,而后走到村长面前开口道:“村长我看我们以后别来了,在山上自给自足,也不惹这烦恼之事。
  村长:“以后的事以后在说吧,我们不是还剩有些银两吗,我看我们这次就不置办猎具了,先给村里的女人买些丝线回去。
  说着、说着、一行人都向绸布庄上走去,欢翎有些喜色的跟在大家后面,而后都一一进了店内,欢翎正要进店,突然那县门少爷出现在欢翎面前,脸上一副奸笑,欢翎还没来得及说话,只见后面一束身打扮的差史,手上一块红色绸巾也按在欢翎脸上,而后只见欢翎瞬间昏迷,而后那束身差史将欢翎扛上肩头,向县衙方向而去。
  月宁在绸布庄上和大伙选着丝线,而后嘴里喊道:“欢翎这丝线颜色怎么样,回去叫娘拿它给你做件漂亮衣服,月宁喊了一会却没有听见欢翎回答的声音,月宁放下丝线跑了出去,却见远处那束身差史扛着欢翎,和那少爷正向衙门方向跑去,月宁怒火中烧,腾空而起,飞向那少爷、差史二人,手中两枚铁球呼……呼……而出,只见那远处县衙少爷“啊”的一声惨叫,抱着脸面在地上不停的翻滚,满手鲜血,而另一差史,却单膝跪地,双手抱着那受伤的一只腿脚,脸上痛苦之色,不予言表。
  月宁来到欢翎身边,将欢翎抱起,而后向木虎他们走去,村长、木虎、他们早也在店门看到,脸上都显焦虑之色,那束衣差史拖着一条残腿一腐一拐的向衙门走去,只见拐刀咬牙切齿的道:“敢欺负我欢翎师姐、还想跑,而后追了过去,又一枚铁球发出,正好打在那受伤的腿脚之上,只听那差史的惨叫之声、更加闹人肺腑。
  木虎在远处喊道:“拐刀快走,大家没有在停留片刻,匆匆往城外飞奔而去。
  一群官兵追赶过来,见地上也昏死过去的少爷,那带头的衙役叫人将少爷、束衣差史抬走,而后带着一群士兵往城门外追去。
  村长、木虎一行人,路上没有半刻停留,都想快点到达月明河对岸,月宁背着欢翎也丝毫没有停息的意思,村长见离县城越来越远,而后停了下来道:“大伙歇歇吧,木虎走上前来道:“村长我看这次咱们事出大了,以后在没有机会上这月明县城了。
  村长一脸愁云,而后声音有些低沉的道:“如果这样才算好,就怕那县老爷不会就此善罢甘休,一定会找上门来。
  木虎:“村长他们不是怕这月明河吗。
  村长:“以前是怕,只是他们不知道这断桥的地方,现在知道了,虽然也有些难处,可是这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就怕他们请得高人,得以相助。
  木虎:“那村长我们该怎么办?
  村长:“我也不知道,回去在说吧,而后一行人又向那月明河上走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