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现销丹术
作者:追逐阳光      更新:2022-04-30 03:27      字数:4268
  第89章 惊现销丹术(独钟晋江不另嫁,谢绝勾搭)
  “没错,他儿子以重金为酬,要我替他报父仇,”文木嘿嘿一笑,“卫守正,来吧,咱们之间做个了断。”
  “哼,想杀我麻烦找个好点的理由,怀野散人的儿子叫什么你知道么?”凝霞士血红的眼狠毒地盯着文木。
  “朱吉龙。”姜尔雍懒懒地道。
  “哦,对,就是朱吉龙。”文木点点头。
  “你去死吧。”绝望的凝霞士趁文木不注意,率先出手,一掌打向文木胸膛。
  文木哪容他近身,身形一动,洒脱地往后平移了数尺,躲开了凝霞士的掌风。
  凝霞士一击不中,右手已拔剑直追,一掌紧接就是一剑,而且还是在攻击的过程中一气呵成,身手倒也了得。
  文木嘴角吟笑,身影一晃,人已到了凝霞士背后,与此同时射阳剑也召了回来,一声凤鸣,利剑出鞘寒气四溢。
  凝霞士反应也相当利索,刺出的剑走空后,立马转腕反身横扫,拦腰往文木身上削去,只可惜半路被射阳剑给挡偏。
  凝霞士在场中的打斗越来越威猛,场外的孟陬君却是越看越心惊,凝霞士在二十四士中算是修为最高的,达到了六境中品,加上卫氏的剑术本又是相当出名,就算文木再厉害,怎么的也能扛个百余招,场中虽然瞧着斗得不可开交,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文木是在把凝霞士当猴耍,他根本就没有出手反击,只是好整以暇地一一化解凝霞士的攻势。
  果不其然,可能是觉得玩够了,文木隔空对着晏昊子雅回喊话:“你两小子看明白没有,面对敌人的攻势,破解的法子都不是一成不变,像葱油饼这般刚猛的攻势,昊儿的明玦剑可以硬碰硬,回儿的遏云剑则可以柔克刚,一个重在力量,一个重在身体的灵活性,你们两个要领悟通透。”
  晏昊子雅回连忙回道:“谢文爷教诲。”
  “下次再来教吧,今天有点饿了,没兴致。”文木突然出招,一剑就把凝霞士的剑给挑飞了,紧接着又是一记卷云掌,直接把凝霞士打翻在地。
  还没容凝霞士爬起身,文木突然仰天一声长吼,巨大的声波犹如一道无形的闸板,重若千钧将凝霞士压趴在地不得动弹。
  文木的吼声没有立即休止,而是像巫师做法事一般呐喊着听不懂的咒语,又像是在纵情高歌,循环换气,不绝如缕。在那阵阵吼声中,凝霞士四周很快便刮起了龙卷风,将他卷了起来在原地打转转,越转越快越转越急,最后连身影也瞧不出来了,只看见一道漩涡。
  大家都以为凝霞士就要被卷走时,文木的长啸声突然嘎然而止,随即龙卷风也失了踪影,凝霞士面如土色瘫倒在地。
  在场的众人,除了姜尔卓姜尔雍兄弟俩外,其他人的脸上都露出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
  孟陬君更是大惊失色,看着负剑背手而立的文木语不成声:“你……你……孤鸿散人……这是……这是销丹术?”
  孟陬君的话音一落,子雅桑吕景晖一脸骇然,销丹术?这竟然是传闻中的销丹术?唉哟喂,今天算是开了眼啦,虽然没打上群架,但也没白来一趟。
  不是子雅桑吕景晖两人孤陋寡闻,实在是会销丹术的人当今世上并没有,不说当今,就是近两百年来,会销丹术的也没几个,准确来说就只有三人。一个是百年前的绯院上上任百稔大帝姬琢章,一个是七十多年前岐黄宗宗家的宿耆姜审言,不过这两位道门高德早就得道飞升了。还有一位,便是二十多年前祛邪宗烂柯山闵氏门主闵济世。
  “孟陬君倒是见多识广,”文木垂眉看了看地上的凝霞士,“没错,就是销丹术。”
  “怎么可能,不可能啊,”孟陬君失态地喃喃,“你这么年轻,怎会习得销丹术?不可能,不可能……”
  “熙哥哥,咱们进城吧,这里风太大了,吹得怪冷的。”文木懒得再理会孟陬君,径自跑到姜尔雍面前卖乖撒娇求安慰。
  “好吧,咱们进城,找个地方先吃顿饭,”姜尔雍转头对子雅桑道,“烦请璧成兄带路,吃完饭咱们直接去莫大功家。”
  “好咧。”子雅桑面色复杂地看了看文木,心下暗叹了一声,此人真乃妖孽呀,刚刚还是一副凶神恶煞,转眼就一副狐眼媚态,怪不得尔雍兄会被他迷得五迷三道的,妖孽,绝对是妖孽。
  “五弟,我和景晖就不进城了,就此别过,有什么事万不可瞒着我,及时给我传讯。”姜尔卓走过来拍了拍姜尔雍的肩。其实他心里也清楚,要是五弟自己都解决不了的事,叫他来也是枉然,更何况还有个耀眼的孤鸿散人在身边。所以还没待姜尔雍回应,姜尔卓又嘱咐道:“有空多回家看看,带上维宁一起,有我在,没人敢找你们的不自在。”
  “知道了,”姜尔雍点点头,“兄长是回青州?”
  “鄂州我有个病患,有点棘手,正好妹夫找上门来了,我俩准备及时赶回去。”吕景晖解释道,回头还意味深长地看了文木一眼。
  姜尔雍知道吕景晖是因为担心自己的安危才抛下病患赶了过来,所以也不好再挽留,只得互道珍重就此别过。
  “那个……维宁小弟,”已转身准备离去的姜尔卓突然回过头来,笑着对文木道,“你不会在背后将我宗府每个人也取了浑名吧。”
  “二哥说笑了,哪能啊。”文木赧然道。
  “没事,不是怪罪你的意思,我就是想知道你在背后是怎么称呼我的。”姜尔卓连身子都转过来了,一副正儿八经打听的样子。
  “肯定也是称呼二哥的呀。”文木呵呵地道。
  “那多没意思呀,要不你现在给我取个浑名吧,别特意去考虑,就顺口而出的那种。”姜尔卓心下道,孟陬君是大脸猫,卫守正是葱油饼,我就不信你在背后会乖乖叫我二哥。
  “兄长有事就快点去吧,在这寒风中寻什么开心。”姜尔雍一脸的嫌弃,什么人啊,吃饱了撑得难受是吧,跟个小孩子似的,耍什么性子啊。
  “呵,不急在一时,先听听我的浑名再走不迟。”姜尔卓一脸认真地道。
  “那我就说了哈,不中意可别怪罪我。”文木也是一脸的无奈。
  “没事没事,我就求个乐呵,不好听决不怪罪你。”姜尔卓笑道。
  “玉麒麟,”文木满脸堆笑,“让我脱口而出就是这个。”
  “嗤。”姜尔雍忍不住鼻子里冒出了一声。
  “为什么呢?”姜尔卓瞪了一眼自家的五弟,转而问文木。
  “二哥光风霁月,清姿卓雅,我下意识就会想到玉麒麟三个字。”文木一脸诚恳的样子。
  “你嗤什么嗤,不屑么?觉得我跟你比差距好大?”姜尔卓找自家五弟的麻烦了。
  “闲弟刚不是说了么,二哥光风霁月,清姿卓雅呢,小弟远远比不上。”姜尔雍白眼珠都翻上天了。
  “听见没,从今往后就喊我玉麒麟哈。”姜尔卓转头对吕景晖道。
  “嗤,瞧把你美的。”吕景晖斜眼再瞧了瞧文木,赶紧跟上了姜尔卓的步子。
  子雅桑还在慢慢回味文木施展销丹术的那一幕,本想跟着损几句姜尔卓,一抬眼,姜尔卓和吕景晖人影已成了两个白点。
  “熙哥哥,我脸上有东西么?那个吕阳晖怎么怪怪地盯着我看。”文木看着吕景晖远去的背影,趋近姜尔雍道。
  “没有,他肯定是羡慕闲弟长得年轻好看,身手又特别好,别理他,他那是羡慕嫉妒。”姜尔雍温言道。
  “他叫吕阳,字景晖,不知天柱山吕家的宝贝疙瘩怎么就得罪维宁兄了,非得要将他扬灰。”一听姜尔雍那宠溺的语气,子雅桑全身起鸡皮疙瘩,老天呐,你干脆让我聋了吧。
  “璧成兄这可冤枉我了,哪有得罪我啊,他劳心劳肺的替我熙哥哥四处打探消息,我谢他还来不及呢,只是他名字难记,老搞混。”文木晏然自若地道。
  “吕阳这两个字确实挺难记的,没有熟读四书五经的本事怕是记不牢。”子雅桑一副深有同感的表情。
  “璧成兄这是在笑话我读书少么。”文木人畜无害地笑道。
  “岂敢岂敢,”子雅桑爽朗地笑道,“谢维宁兄厚爱,没把桑的名字叫错。”
  “唉呀,忘了忘了,忘了跟吕家那宝贝疙瘩说了,我怎么把那么重要的事给忘了……”文木突然一副后悔莫及的样子。
  “维宁兄这是忘了说什么?”子雅桑好奇地问。
  “我熙哥哥机缘凑巧,一下子弄到了上百条小青龙的蛇蜕,药效没得说,绝对是上好的,吕阳是赤脚郎中,肯定是需要的,”文木正儿八经地道,“璧成兄,下次你要碰到他,烦请跟他说声,要多少我熙哥哥这有多少。”
  “好说好说,定会将口信传到,”子雅桑心里发嗤,还以为多大的事呢,“尔雍兄,你药材多到竟然可以转卖了。”
  “一时也用不了,搁那也是浪费。”姜尔雍心道,我要是说我家闲弟这是在吃醋,你信啵?
  “熙哥哥,二哥是吕阳的妹夫?”文木有点意外。
  “嗯,我二嫂吕知嘉,是景晖兄的胞妹,也是天柱山吕氏门主吕静娴的亲侄女。”姜尔雍点点头。
  “哦,原来是这样啊。”文木心里骂道,吕阳你个老匹夫,二哥都是你妹夫了,一大把年纪了竟好意思打我熙哥哥的主意,下次见面定要让你好受。
  “维宁兄,回儿的唢呐技艺真是你传授的?”子雅桑对子雅回刚才的表现很是震惊,单凭这一技,子雅回在四明山就已是一枝独秀脱颖而出。
  “我书没读透过一本,字都不识几个,哪懂什么音律啊,都是他自己的造化。”文木摇头道。
  “回儿,你是怎么学的?”子雅桑更是好奇了,便问子雅回。明明四明山从没派过人来指导子雅回乐律,怎么就有这骇人的水平呢。
  “以前根本没这么大的吸引力,也就引个一两只小鸟围着叽叽喳喳,后来文爷给我渡了灵识,便好像脱胎换骨了。”子雅回从没受过家里人这般厚待,一时有些不好意思。
  “哦,渡灵?”子雅桑忍不住又看了一眼文木,这孤鸿散人真是高深莫测啊,竟然连渡灵术都会,唉,人比人,气死人呐。
  子雅回于是把前因后果详详细细地告诉了子雅桑,文木怎么收的灵识,第一次给他渡的是什么灵识,第二次渡的又是什么灵识,两位师尊如何给他打通经脉,如何费心费神替他祛除体内浊气,文木送他遏云宝剑,教他剑法,怎样训练他的身手,如今已是五境的修为等等,竹筒倒豆般全讲给了子雅桑听。
  “维宁兄。”子雅桑一脸动容的唤住文木。
  “呃?”文木疑惑地停了下来。
  “维宁兄对回儿的再造之恩,桑没齿难忘,大恩不言谢,今后若有用得着四明山的地方,维宁兄只管吩咐。”说完子雅桑对文木躬身长揖一礼。
  “璧成兄这是干嘛,你是兄长,如此大礼,我哪受得住。”文木赶紧上前搀道。
  “回儿得此造化,我四明山子雅氏一脉中兴崛起指日可待,维宁兄乃我四明山子雅氏的大恩人,再大的礼也当得。”子雅桑热泪盈眶,一脸兴奋。
  “璧成兄芝兰般的人如此率性露出本真,让我都有点不好意思了。”文木呵呵地挠了挠头。
  “璧成兄,回儿在音律方面颇有些天赋,要是有相关的名师指点,技艺定会登峰造极,毕竟子雅一门是以乐律见长,他能在乐律方面有所成就确实是四明山之福。”姜尔雍笑道。
  “尔雍兄说得没错,”子雅桑揩了揩眼睛,连连点头,“等桂州事了,我立马赶回四明山,让家里派人过来指点回儿。”
  “倒不急在一时,我六月会回沂山,可能会在家中呆上一段时间,到时你让人去青州找回儿吧。”姜尔雍感慨地拍了拍子雅桑的后背以示安慰,唉,小门小户的能出个人才确实不容易。
  “璧成兄亲自教导不就是了,干嘛还要辗转回四明山。”文木不解地道。
  “说来惭愧,”子雅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桑虽然琴艺能勉强入耳,也懂些乐律,但在教授一法上却是一块短板,不得要领,毫无章法,唯恐误了回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