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痛歼山贼
作者:若蚁      更新:2021-04-30 12:49      字数:10938
  南门定师祖传给他的兵器械武功有二套,一是盘龙棍术,一是极光枪法。
  其实,这枪法,是从棍术脱变而来,因金属武器的出现,但枪法中依然保留着棍术的许多招式,相互交融而独显枪法的特点。
  盘龙棍术,完整的一套,共八八六十四式,极光枪法,六六三十六式。
  师祖是传给他整套盘龙棍术,其打,点,击,拦,各有要领,劈,抡,截,挡,各含精要。
  单说这打和点二种,既打又点,打时虚虚实实,点时声东击西,既能打出势钧力沉的重招,又能在瞬间把打出之力化为无影,使对方中招或被击倒之后,不会伤到,甚至,毫发不损。
  这是仁慈地让对方知道历害,而却步于对人伤害。
  还有那拦与截,拆与挡,那劈与抡,招式之间,对用不同兵器的人,各有其克敌制胜之精要。
  南门定天性仁厚,师祖也认为他是使棍的有天份之人。
  这棍,不容易弄伤人出血。
  太仁师祖授与他这套盘龙棍法,确实太雄浑,太精妙了,配以如此强劲内功之人,其威力可想而知,因而师祖曾几次提醒他,要量势而为,心顾苍生。
  在他学完武术,可以下山之际,师祖曾问他,“师傅教你的武功之术,第一要术是什么?”。
  “心存仁慈,念及苍生”,南门定答道。
  这是师傅向他说过几次的话,他当然知道这是首要。
  师傅含笑点头,受他三拜。
  下山之后的南门定,当时,回到了他自己的高山国,那是北方很远的地方。
  南门定已把这盘龙棍术,整套的授予了姚珀。
  但要把这几十式相互变化,视对方应对招数再出手出招,那可是变出很多很多的应对,这要把棍术使得相当娴熟,招由心生,他对姚珀说:“你的功夫高低,视乎你自己的造化了”。
  这是描述时间长,打出一瞬间,无法用文字准确描述的事情。
  姚珀要真正学透这盘龙棍术,师傅南门定说起码得三年,况姚珀的内功底蕴一般而已。
  那练内功的要法,师傅南门定也很早就开始授予他,只可惜他所学所练的时间均不够多,但姚珀也是有空便加以勤练的,这点,他并没懈怠。
  而对阿腊,师傅南门定要他巩固这飘闪术通穴之法,使其毕生不忘。
  有一天,姚珀也在场,阿腊问师傅,花这么大的功夫练这飘闪术,到底有什么大用?
  南门定笑着反问他“那你说说它到底能有什么大用?”。
  阿腊想都不用想地说:“人家很难追上我,也很难打到我,但……”,他没有继续说下去。
  “但总不能老是跑,总是被人打,是吧?”,南门定笑着帮他说道。
  阿腊轻轻的说了声“就是”。
  而阿珀则无语。
  南门定看看姚珀,看他不出声,就直接跟他说:“阿珀,你认为呢?”。
  姚珀说:“基本上如此,但他可保证自己的安全,也可在对方人不多的时候,顺带连这飘闪之势,乘力攻击对方”,姚珀说道。
  南门定闭着眼睛,不语,过了一会,他睁开眼睛,问道“没有了吗?”。
  姚珀摇了摇头,“真想不到有其它的”,他说道。
  阿腊则是一直看着师傅。
  姚珀见师傅颌首不语,知道一定会有下文,心想,这飘闪术一定还有其它好用途。
  但当师傅说出来以后,他简直是震惊了,“千军万马,视如无物,越是咫尺,越是灵动”,南门定说到。
  “啊”,二个徒弟同时叫道。
  “那要看你一生中有没有这样的机会,有没有这样的需要,而这样的应对和出手了,这是造化,但首要一点,这飘闪大法,须达到炉火纯青的境界”,师傅南门定还是淡淡地说。
  在对有扈人的征伐第二战,他的关门弟子虞方天,就活生生地演绎出他说这番话的场景。
  这是在此时,二十多年后的发生的事情。
  但此时,他的二个徒弟,是既相信,也还疑。
  相信的是师傅从不打诳语,也从无逞能夸耀之心,没必要在二个徒弟面前夸大这飘闪术。
  况且阿腊已经全部学到,只须待以时日,臻于完善。
  所以对阿腊来说,阿腊日后当然会能体会到是否真实?
  还疑的是,千军万马,那是什么概念,而且越近越好使?这简直……
  师傅平日里是十分的平易近人,和常人没什么区别。
  但对这武功,这一论道,让二个徒弟感觉深不可测。
  因千军万马这种场面,他们当然还没见过,今天不是阿腊这样的问师傅,还真不知这飘闪术有如此骇人的大用。
  写到这里,作者知道被亲爱的读者们开骂了,”吹水,吹水不抹嘴“。
  但这武侠小说,通常不吹水不成书,更别说玄幻与穿越的手法了,因而,只能继续往下吹一些。
  只是,比玄幻与穿越的手法贴地气一些,就好了。
  。。。。。。
  回归故事,从此,这阿腊是真迷上了这飘闪术,练得非常用功。
  而姚珀,近期,则在师傅重点授艺之下,盘龙棍术大有长进,那扎实沉稳的出招,出神入化的变数,直让姚珀深感虽学完这八八六十四式,但和师傅对打对拆时的应对,让他是真正懂得随心所欲,招由心生是什么样子的,那是什么样的境界。
  就这样,师徒三人在山上又过了半年。
  一天,将近正午,从山下上来二个家奴,说是老族长要姚珀下山一趟,他们原居地的花意族,就是姚珀的大哥姚型那里,他们遭到了一个叫阿丁族的邻族的胁逼。
  姚珀一听是阿丁族,“不会吧”,他脱口而出。
  这阿丁族,是大哥那里的花意族的邻族,更是他们的友族,也是相互通婚之族,他的姑姑,就是老族长的妹妹,就是嫁给这阿丁族的族长。
  这是怎么回事?更何况,这阿丁族也只是五百来口人的小族,虽说比大哥那里现时的花意族人多些,但和整个花意族相比,那是小多了。
  事情究竟是怎么回事?
  姚珀简单和师傅说了一下情况,师傅让他赶快下山和父亲商量好,处理好。
  姚珀向师傅道别时,师傅南门定对他说:“有什么情况,如自已不能上山来,可叫人捎个话给我,需要师傅出手时,自会相助”。
  姚珀动情地说“师傅,徒弟明白的,师傅是我们整个花意族的靠山,有师傅在,花意族何惧之有?”,他紧紧握住师傅的手,心中的感激,信心,相互交集。
  “阿珀,我相信你会处理好的,对了,你叫阿俊有空上山来一次,带上他二个大的小孩,特别是我的小孙女,师傅想她了”,南门定说道。
  “师傅,好的”,姚珀说道,就这样,他匆匆下山了。
  南门定是想见一见阿俊,想问问他是否想学一些武艺防身,当然,他并没打算收阿俊为徒,但让阿俊学些本事防防身,那也挺好的,还有他那心目中的小孙女,那小圆圆,他是打心眼里疼爱这小家伙。
  第二天,本以为中午阿俊可能就能上来了,可并没见到。
  到傍晚,仍没见到,再到第二天的中午了,还是没见到阿俊上来,也没人捎来阿珀的信息。
  吃过饭午饭后,南门定带着阿腊,匆匆下山。
  他倒不是太担心姚珀处理这邻族的事情有太大的麻烦,倒是自已有种心神不稳的感觉,也只是一种感觉,没法说得清楚。
  师徒俩走得飞快,到了花意族,还不到下午三点。
  走进姚珀的大院,见到了姚珀的儿子,还有阿俊的儿子,还有另外二个小男孩,都是十岁左右的,围坐在那里,像在捣鼓什么,南门定走过去一看,明白了,原来他们是在加工一大簇的箭,在每支箭的箭尾绑上那细细的麻线。
  远古时的物资非常匮乏,在箭尾上绑好细线,无论打猎,还是在野外练习射箭,有了这细线,很容易就能找到射中的猎物或箭,那箭也就能反复使用了。
  几个小孩,或已是少年了,见到南门定,都叫了声“爷爷”,姚珀的儿子起来跑进屋里,叫来了老族长。
  老族长姚肃见到南门定过来了,忙招呼他进屋里坐,阿腊则和那几个少年聚在一起了。
  “这阿丁族,我这妹夫,年纪都差不多有我大,照理不会这样生事,难道是我那些外甥有野心,照理我妹妹也不会允许他们这样胡来,唉,反正我们也不会怕他,如果他敢惹事强占我们那里的耕田,倒是要好好教训教训他们了”,老族长说道。
  就这样,二个人聊开了。
  南门定从老族长大哥那里得悉,姚珀带上了三百族兵,助阵大哥姚型那里的花意族原居地的人去了。
  二个人聊了差不多一个时辰,南门定好想四处走走,看看这花意族,老族长高兴地领着他走出屋外。
  “那阿俊没跟阿珀到了那边吧”,路上,南门定问老族长。
  “哦,这我反而不太清楚,来,南大侠,我们走这边,看看那个阿俊是否在那,因阿珀十多个近身家奴今天都在那里忙的”,老族长说着,引着南门定向那里走去。
  到了那里,是有二、三十人在忙碌着,但没见到阿俊,老族长问他们,那个阿俊在不在这,一看上去就是小领头的人说:“在的,他和几个人去搬那砍下的竹子,一会就会回来”。
  南门定看到地上有很多竹子,有些被捆绑成一排一排的,当中也有一些做成了竹梯子,他不明白绑成一排一排的用来做什么,就问老族长,“这些绑成一排一排的用来做什么的?”
  老族长笑了,他说:“南大侠,这是用来做竹筏,放到河里使用,用来打鱼的。
  “把这一排一排的捆好的,再四,五个并列捆绑在一起,就成了一个大竹筏了”,老族长继续说到,南门定恍然大悟,他心想,现在大家都越来越会使用工具了。
  没多久,阿俊和几个人扛着竹子回来了,南门定走过去,阿俊刚从肩上卸下竹子,就看见了南门定正走过来。
  二个人相见,很是高兴,自上次一别,又是半年过去了。
  南门定问他:“阿俊,你还好吗?”,
  阿俊点头,“嗯,好”。
  南门定听他这样说,心里是非常的高兴。
  为什么呀?那是说明阿俊这半年来,能听懂很多他们说的话了。
  这语言交流的障碍,随着时间的过去,慢慢地会消失的。
  南门定和老族长说了几句话,然后过来拉起阿俊的手说,“走,带我去找小圆圆”。
  阿俊明白了,他知道女儿在哪里,于是,和老族长一起,三个人向另外一个地方走去。
  这是向苍龙河边的方向走,没走一刻钟时间,前面是一大片空地,有好几堆人,都是三,五个一堆的,也是在忙着,这里全是女人,阿俊看了一下,领着南门定,向其中一堆人那里走去。
  阿俊的女人就在这里,她们正用细麻绳结鱼网。
  在一堆还没用上的细麻绳上,睡着一个小孩,正是小家伙圆圆。
  “这是用于打鱼的鱼网”,老族长向南门定介绍道。
  找到了小圆圆,南门定要回去老族长院里坐,阿俊只好抱起还没睡醒的女儿,小家伙哭闹了二声,在爸爸肩膀上打了二下,还想再睡,迷糊了一会,抬起头,见抱着自已的是爸爸,再看看周围,“噫,还有爷爷”,她笑了,也就睡意全无了。
  原以为要回老族长大院那里,这时,老族长走过来和南门定商议着什么。
  原来,姚珀那里还没给父亲老族长这里传回那边的任何信息,他们决定,明天一早,一块过去那边看看,因有七八十里路,只能明天一早起程而去,因而,现在要到那大草地牵上几匹马,明天一早起行。
  来到这片大草地,南门定发现这里,其实大部分都是水草地,越往外,那些水坑水洼越多,再外面就是苍龙河的拐弯处,应是河道改变形成了这里的水洼草地。
  但这里的水草,正是牛,羊,马吃草喝水的好地方,真正是一天然牧场,横着的方向,有点像河堤,其实也是自然形成的河堤,一望无际,正好是跑马的好地方。
  老族长叫管牧马的人,牵了五匹马过来,这是明天他们要用的。
  然后,大家就回去准备吃晚饭了。
  回去的路上,经过阿俊做事的地方,阿俊停下了脚步,犹豫着什么,其实,他是不知道自己现在应该回去做事呢?还是跟着他们一起走?
  南门定走过来,拉起他的手,对老族长说:“大哥,今晚我想和阿俊,还有他二个小孩吃顿饭”。
  “好,一块来吧”,老族长爽快地说。
  回到大院,被爸爸抱着大半天的小圆圆见到了哥哥,立即要下地去玩。
  当南门定,老族长,阿俊坐下不久,这小家伙就哭着跑进来找爸爸,原来,那几个大哥哥嫌她搞乱那丝绳,把她轰了回来。
  老族长心水很清,他记得南门定半认真,半开玩笑那句话,“她是我小孙女,拜托帮我照顾好她”。
  于是,老族长说:“小娃娃不哭,爷爷带你去好玩的地方”,说着,他拉起了圆圆的小手走了出去。
  这小圆圆是最怕老族长这个人了,乖乘的,声都不敢吭一个,被带了出去。
  不久,老族长回来了,“我让她跟阿珀二个女儿一块玩了”,老族长进屋后说道。
  聊了一会,要吃饭了,外面几个男孩也进来了,因是夏天了,他们都把上身衣服脱了,全是光着身子进来,老族长大声对他们说,“擦干净汗全把衣服给我穿上了”,然后摇摇头,苦笑了一下,对南门定说:“我这几个孙子真是没礼貌”。
  “不是的”,南门定随便说到。
  但他的眼光,却被阿俊儿子胸口一块铜饰新闻稿怔住了,心猛地一颤。
  那是一块有点发黑的铜饰,周边的黄色证明它是铜。
  好像非常的眼熟,但,此时,五个男孩,包括阿腊,都全出去拿衣服穿了,当他们进来时,全穿好了衣服。
  阿俊儿子脖子挂上的铜饰,也被衣服遮住了。
  远古时的铜器也是相当稀有而贵重的,当然,金,银更甚。
  南门定当然不好在这种场合叫阿俊的儿子给他看看这铜饰,这是十分不礼貌,是令人厌恶的行为。
  但刚才他眼睛扫过这铜饰时,心像被电触了一下,是真的打了一个颤。
  老族长的三儿子姚经,四儿子姚意,还有他们的老婆和其它小孩,共二十多人,女人和最小的小孩在一桌,男人们在这一桌,好不热闹地开饭了。
  晚上睡觉的时候,南门定被吃饭前,看到阿俊的儿子脖子上带着的铜饰,揪心了一阵子,后来一想,这阿俊是深山那里出来的野人,这八杆子打不到一块的事情,根本不可能。
  于是,心一宽,很快就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一行五个人,老族长和他的二个儿子,老三姚经,老四姚意,还有南门定和阿腊,骑马向那花意族的原居地奔跑而去。
  当他们到达这花意族原居地时,令他们意想不到的是,姚珀告诉他们,听说这阿丁族原来的族长一家,被血洗了。
  除留下几个能生育的年青女人,一家三十多口,男女老幼,全被杀了,连姑姑在内。
  老族长姚肃忙问是怎么回事?凶手是谁?姚珀说,“就是二年前抢我们东西的那帮山贼”。
  “这是昨天我们派人过去,听他们阿丁族的人说的,他们还说那帮山贼这次不是抢了东西就走,而是,现在,把整个阿丁族给霸占了,那是二个星期前的事了”,姚珀说道。
  “这是真的吗?我听着好像不太靠谱”,老族长有点怀疑地说。
  “父亲,我今天一大早,又已经派多二拨人打听是否是真的,人现在还没回来,如果确是如此,我必旧帐新帐一起算,可怜姑姑和姑父怎会弄到如此境地”,姚珀悲愤说道。
  “这应该,或许不是真的”,老族长还是希望这不是事实,他向姚珀摆了摆手,“但那里一定是出了大事情,阿珀,等他们探清楚回来,再说吧”,他继续说道。
  姚型是留守在这原居地的花意族的族长,他把五天前这阿丁族兴兵向他讨说法的事情向父亲,南门定及二个弟弟说了。
  原来,一个自称是阿丁族的族长的人,五天前带着一百多人,说他们强占了原来属于阿丁族的一片田地,现在要取回去,而且,种植在那里的粮食,作为强占他们这么多年的补偿,今年的收成就归他们了,并要我们以后不能再到那片田里去。
  这自称是阿丁族的族长的人,根本不是姑父。
  至于那片田,说是他们的,这简直是无中生有,我们几辈子的人都在那里种植的,显然,他们根本不是这里的人,是强词夺理,意欲霸占。
  “是可忍,孰不可忍,只是姑父那里出了什么事?到目前,还真不完全确定清楚的”,姚型最后说到。
  二个多小时后,二拨派出去的人回来了,向姚珀和姚型,也向老族长禀报,真是山贼人血洗了阿丁族族长一家,阿丁族,一些反抗的族人也被杀了。
  这是真的。
  现在的阿丁族,已被这伙山贼人所控制,但山贼人,人数并不多,一百多人。
  山贼人有一百多,被强迫加入队伍的阿丁族人,也是一百多一点,加起来,能打仗的,也只有二百来人。
  阿丁族,人数本身就不多,成年男性,也不足二百人,因而面对这一百多人的凶恶山贼,他们真不是人家的对手。
  可恨的山贼人,以前只是数次抢夺,现在,竟是把人家整个族给霸占了。
  确认了情况的属实,正如姚珀所说,旧恨新仇,一起算。
  “没什么可说的,干掉他们”,姚珀坚定地说。
  他和大哥姚型早已商量过了,所以,既然现在情况和昨天打听的是一样的,他就没有再征求父亲老族长的意见,也没有征求师傅的意见,作为现在花意族最大一部的族长,他显示出他的果断,首领的特质。
  他立刻点兵,把自己带来的三百族兵分为二部,中路二百兵,右路一百兵,他请哥哥姚型从他们这里的原居地的族人里挑出三十来个强壮的族兵,加入他的右路上。
  下午,这中路,他自己这里,将猛攻山贼人,而哥哥姚型那里再杀出,右路这一百多人冲出,二边夹击,人数比他们多一倍,山贼人必败。
  姚珀对大家说道,交战时,让族兵们高喊:“阿丁族不杀,投降的不杀”,其他反抗的山贼,律杀不敕。
  “大哥,请记住一定要在交战时高喊:‘阿丁族不杀,投降的不杀’”,姚珀对大哥强调说。
  姚型当然明白二弟的意思,那阿丁族,应有相当一部分人只是受山贼人的控制,根本不想给这些仇人卖命的。
  “父亲,你放心,我们花意族会为姑姑和姑父复仇,我要亲刃这山贼头人”,姚珀说道。
  然后,他向南门定说道:“师傅,我想师兄阿腊弟弟,助我一臂之力,可以吗?”。
  “锄恶扬善,当然可以”,师傅南门定也不含糊。
  “好,阿腊弟,助你姚珀哥一臂之力吧,对这些山贼,特别是山贼头人,要打要杀,你自己决定,天,也不会饶恕这些恶人,灭人家一门的恶人,反抗的,一律斩杀”,他对阿腊说道。
  别说从未打过仗,连和人打架都没试过,才十四岁多的少年阿腊,突然感到心中豪气万丈。
  “行,阿珀哥,我听你的”,他对姚珀说道。
  同时,他心中暗暗惊呀,心想:“哇,原来我在阿珀哥心中是如此高的地位,这师傅教我的武功,应该真的很历害了,好,我下午试试看,我,也长大成男人了”。
  “大哥,我们赶快吃好午饭,下午一点钟出兵,二点钟直接开打,这样可好?”,姚珀问大哥姚型。
  “好,就这么定了,父亲,南大侠,你们先在这坐会,我立刻弄些好饭菜过来,并安排好所有士兵准时吃饭”,姚型说完,出去安排。
  出战的路上,姚型想,“二弟带来三百兵,而我这里,全部的族人才一百多,出事时,能打斗的男人才三十来个,看来,山贼人敢这样欺负我,是因为我这里的人太少了”。
  “山贼人,这么凶狠把姑姑全家杀了,这次……”,他心中恨恨的暗骂,牙齿都咬得紧紧的。
  同时,他眼中浮现出几天前,这伙山贼对他丢出的狠话,还有那恶狠狠的嘴脸。
  吃过午饭,所有要出征的士兵,只歇上一刻钟,便出发开拨。
  右边是大哥姚型这一百多人,中路是姚珀这二百人,老三姚经,老四姚意,都在大哥姚型右路那边助阵的。
  三百人多人,分二路,浩浩荡荡,向阿丁族这边走来。
  由于相距并不远,不到半小时,就到了阿丁族的居住地,姚珀高声呼喊:“山贼出来,山贼出来”,士兵也都跟着大声呼喊。
  这霸占了阿丁族的山贼,还有被控制了的阿丁族的族兵,听到喊声,慌忙准备应战,他们这里的人,有些,甚至还没吃午饭。
  山贼人这边,他们的头领,见前面的花意族,一下来了这么多人,也吃惊了,正想着怎么如何向对方说说话,不要动手。
  还没等山贼们列好队,姚型那边的右路,传来很大的齐呼声:“阿丁族的不杀,投降的不杀”,这右路,已杀向了山贼人这边。
  中路的姚珀见如此,也不和山贼人打话,也向山贼人那边冲了过去。
  。。。。。。
  再说老族长和南门定这里,当姚珀他们出去还不到半个钟,老族长就不安了,毕竟是族中的大规模争斗开战,死伤虽自然免不了,打胜却是绝对必须的,但,尽量的减少一些伤亡,是重要的。
  虽说自己这边的人比对方多了一倍还多,但山贼人凶悍,且有几十个骑兵,也甚是了得,因而,他对南门定说:“南大侠,我们还是一块,上阵前看看吧,如姚珀他们打得不顺利,还得请南大侠出手相助啊”。
  南门定想了想,觉得也是,于是和老族长说:“好,反正坐在这里也没事,看看情况,尽早收拾了这为恶不断的山贼,也好减少些伤亡”。
  “对啊,对啊”,老族长忙不迭说,立刻拉着南门定的手出门,二人骑马向阿丁族这边跑来。
  阿丁族这里,当自称为族长的山贼头人,见自己这边的人还没列好队,自己也正想和对方谈谈条件,可话还没说,对方二路人马就先后冲了过来,没办法,生死应对之时,只能应战。
  令他心虚哀叹的是,面前这花意族的人,怎么一下子,有这么多的人出现在这里。
  还有,最早冲过来的,自己的右边,也都有百来号人,对方肯定比自己人多了很多。
  他不但心虚,更不太想打的了。
  他是一个很会见风使舵的人,他本以为很多事情可以用话语来摆平,选择自己最有利的方式行事,他万万估计不到对方,根本就不说话,直接的,一下子就冲上来厮杀。
  他不知道,他杀了人家的姑姑和姑父,灭了人家一门三十多口人的罪恶,有多大?还有,以前积下的仇恨。
  所以,世上很多事情,都是相对而言的,像这些山贼人,灭人家一门人而霸占人家一族,现在,还要对花意族倒行逆施,激起的是花意族对他们无条件的抗击斩杀,绝对的,无需多言。
  姚型这边的左路,即山贼人的右路,姚型早就满腔怒火,高喊着:“杀啊”,领着自己的族兵第一个直接冲杀过来。
  “杀啊”,姚珀也高声呼喊着,领着中路二百兵,掩杀过来。
  山贼这边,头人看到连磨磨嘴皮子的功夫都没有了,只能大喊着自己的人应战。
  从来都是自己打别人,欺负凌辱别人的山贼,现在知道什么叫恃强凌弱的滋味了。
  但,他们也非常凶悍,忘命之徒的是大部分,见对方杀来,也呼喊着迎上来,展开厮杀。
  姚型这边,虽然已混战在一起,但他还是带头高喊着“阿丁族的不杀,投降的不杀”。
  当老族长和南门定纵马来到这里时,双方已混战在一起了。
  他们二个人,见到姚型这里的族兵,离他们很近,约五、六十米左右。
  中路这边,姚珀被山贼人大首领和二个大个头围着厮杀,感觉打了个平手。
  这三个山贼,使出了浑身杀劲,死死地敌住了姚珀。
  阿腊没有骑马,他虽会骑马,但并不熟练,要打仗,骑上不太能好驾驭的马,他,可不敢。
  学到师傅的飘闪术,走着路,他心感稳妥一点。
  所以,当姚珀杀向对方时,看到花意族的族兵如潮水般涌向对方时,他也跟着冲了过去。
  这是有点意思的一幕,因他现在还不到十五岁,长得身材也不高大,别说那骑马的,就是普通的步兵,他也比周围的人,自然明显地矮了一截,刚才,当他们走来这里的时候,他因走在骑马的姚珀傍边,显得特别的别扭,像连小孩都用上的意思。
  他手里拿着一根枪,木棍上套住金属枪头的枪,很普通的。
  当他跟着大家一块向前冲时,没几秒,就和对方迎上来的人会面了,而且是骑兵,他心一紧张,本能地跃起,顺势抡起手上拿着的枪,向对方一个人砸去,根本不是刺去,毫无招式可言。
  同时,他眼中看到面前,全是对方凶恶的人,心里,刹那发毛了。
  他当然没有砸中对方,对方用刀柄挡开了,阿腊在对方的马屁股上踏了一下,顺势向左边跳去,手中的枪向对方另一个骑兵头上砸去。
  但对方骑马冲得太快了,根本没砸上,这下可好,他一下没有了借力之处,一个踏空,好在他的飘闪术已练得十分灵活,本能一个翻滚,刚站起,已撞在对方一个人的怀里。
  “啊”,双方都被吓了一跳。
  阿腊在“啊”的同时,早已本能地把枪横压在对方胸口,用力一推,那人被阿腊推得倒后二三步,跌倒在地上。
  这个跌倒在地的山贼,他清楚地看到,面前只是个十四、五岁左右的小孩,或叫少年吧。
  阿腊面前,一根枪狠狠向他腰间刺来,他一扭腰,本能避过。
  “呼”的一阵风,一刀向他胸口划来,他本能一蹲,蹲踹得很低,也躲过,那刀却砍在傍边一持枪人的枪上,“呯”的一声,阿腊是心一惊,再本能的高高跃起,手中的木枪,向下面的人的头上乱打。
  但他跃得太高了,打下来时,却全是打空的。
  被三个人山贼人死死敌住的姚珀,看到前面五,六米的阿腊,打得希里古怪的,也好危险一样,但他的身影还是很灵活的。
  再瞅了他一眼,他却是冲到敌人阵中最前面的一个,而且在敌人的头上,在敌阵中跳来跳去,一眨眼,已二十多米了,却没打中一个山贼人。
  “打的什么鬼仗”,姚珀心中又好气,又好笑。
  但姚珀却再没空看他了,对方三人,拚命的招数像雨点般袭来——生死攸关的战场啊。
  这山贼人阵中,却是完全被弄昏晕了,一个像小孩的人,竟在头上,肩上,跳来跳去,像个耍杂的,却没人没能伤着他。
  开什么玩笑,周围几个人,搭弓开箭,朝他射来,“嗖”的一声,一支箭从阿腊耳边掠过,他手中的木枪,也本能地先后对着迎面而来的风声打去,拨下几根箭。
  他感觉到自己处境是十分的危险,“呼,呼,呼”的,他飞一般的,不断的踩在脚下的敌人的头,肩,甚至是武器之上,借着点着之力,向着前方,即敌人的阵中后方飞跳而去,一下没了踪影。
  “那耍杂的呢?”,一个骑马的小头目向后面望去,傻傻地问道。
  “杀啊,杀啊”,面前,对方的人已杀来,这山贼小头目还没醒来,就已经忙不迭地向面前的人招架了。
  飘到敌人阵中最后边的阿腊,二脚刚一着地,就被扭过头来看的几个人看到了,因他是从人家头顶上跳过去的,人家自然扭头看是怎么回事。
  当他们看到是一个像小孩似的,也只有他一个人时,几个人端起刀枪,就向阿腊杀来。
  长这么大的阿腊,看几个人来打他,心中真是发毛了,提着枪,在后面,向侧面飞跑过去。
  这几个人在他的后面追来,跑得二三十米,这侧后面的敌人,根本没想到这背后会有这么一个人。
  阿腊见到这些山贼人没留意到他,他突然大胆起来,跑近一个骑马押阵的山贼人背后,提枪,跃起,向敌人后心刺去。
  对方根本没留意,被他一枪挑下。
  他再一跃起。
  随着“啊”的一声惨叫,周围的敌人发现了头上的阿腊,只见他在空中把手中的木枪乱划,这周围的人都怕被他划中,纷纷躲开。
  可他又跳到另外一处,都是踩着山贼人的头或肩上,但谁都不愿意被他踩中,所以,他所到之处,在准备下落的地方,都空出了一个圈。
  而且随着看到的人越多,这圈是越来越大。
  这对阿腊可不好使,踩不住人或马,就没了支撑点,跳不起来,就危险了,这是在敌人阵中。
  他心越急,越用力,也使上了最好的技法和身法,跳得是越来越高,越来越远。
  这打的是什么仗,被个小孩,冲到在自已阵中最后面在耍杂。
  天啊,这小孩是人是鬼啊?
  天啊,这小孩是鬼是神啊,这花意族有鬼神相助吗?啊,天啊。
  后面阵中的山贼人全散开了,特别是阿丁族的人,开跑了,跑回自己的地方了。
  这阿腊在空中跳了十来下,终于看到了姚珀哥,他还在和那几个人在打着。
  阿腊赶紧连跳几下,看好,一脚踩在前面一匹马的屁股上,向着姚珀的方向纵身一跃,提枪,整个人和握着的枪,像一支箭,向着姚珀右侧的山贼头目飞去。
  他本想刺这个山贼人的后心,但那山贼头目感觉背后有风声,忙缩头,却被阿腊刺中了脖子,应声坠马。
  另二个山贼头目一看,形势不妙,拨转马头,向他们的窝巢的方向逃去。
  姚珀在这里顺势向山贼人掩杀过去。
  再说姚型这边,被一个山贼头目截住厮杀。
  这姚型,全无武功,单凭一腔愤怒和热血,幸好有五、六个亲族兵跟着他,护着他。
  当这里的山贼头目手中的枪,不断地对着姚型刺来,姚型被打得只有招架之功,有二、三枪,要不是自己身边这五、六个人帮他挡开了枪,他早就被人打落马下了。
  这边刚来的南门定一看,这姚型十分危险,他没得淡定了,纵马向这里冲来。
  但已迟了,姚型的腰腹还是被这山贼小头目刺了一枪,好在刺得不深。
  随着背后老族长一声惊叫,南门定的短木棍已风轮般在山贼头目前面抖动。
  这山贼头领拚命使枪护住,但接上没几招,被南门定一棍重重打在他的左肩上,惨叫一声,坠于马下。
  这边的花意族人也追着山贼人掩杀过来了。
  此时姚型感觉这伤没太大的,还是想往前冲,被亲族兵拦住。
  南门定纵马向前,花意族后面的百多族兵,蜂涌向前追杀山贼人。
  从姚型愤怒的率先开打,到山贼全面溃退,不到二十分钟,到后来,被花意族人右路截住的厮杀,这一百多,有着近三十个骑兵的山贼人,大部分被歼灭了。
  时间是个怪东西,有时它让人感觉过得很慢,像煎熬,但,有时它让人感觉只是刹那,还没能让人享受那堪畅淋离,便已褪去,但却让人终身不忘。